人心脆弱(1/1)
“啊…不要…”阿辞见束宁挥着剑,砍掉两瓣黑穷叶的花瓣,不顾性命扑挡上前,用身体护住黑穷叶。 束宁手中的剑尖已经触到阿辞的脊背上,束宁立刻惊慌的收回手中的金卜剑,对阿辞说道“你让开,这花能蛊惑人心,莫叫在它害你们。” “不要伤害它,不许伤害它,它已经够可怜的了,我不能让它受到伤害。”阿辞抽抽噎噎的说道。 “好,我不伤它,你起来我们离开这里。”束宁说道。 “去哪里?天涯海角没有我的一片天地,我要留下来与它做伴。”阿辞怜惜的看着黑穷叶,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只有它最了解我,它的寂寞也只有我能懂。”阿辞将束宁砍下的两片花瓣拾起,放在手心里,轻轻的爱抚,心中一阵酸涩,眼泪似水流,不间断的在脸上流淌开来。 阿辞抬起头看了一眼束宁,眼中满满恨意“我不想在看见你” “阿辞,你清醒一点!”束宁见阿辞愤恨的模样说道。 “不要叫我的名字”阿辞冷冷的说道。 “阿辞,我扶你起来,我们先离开这里。”不管束宁怎么说话,阿辞低着头盯着手心里的花瓣,不在理会束宁。 “你别说话,你好烦…”欢颜满脸泪珠的望着束宁,眼睛模糊不清,见束宁在自己眼中来回摇晃,不禁说道“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欢颜坐在地上,神情恍惚,质问道“你拿着剑做什么?你想干什么?你想毁掉这世界上最漂亮的花吗?你敢!”欢颜指着束宁的影子说道“你敢伤它,我就跟你拼命。” “我不伤它,我先扶你起来。”束宁上前想先带欢颜离开,不曾想,欢颜竟然咬了一口束宁的胳膊,疯狂的推开束宁,大声喊道“别碰我!” 束宁被推了一个踉跄,见两个人泪眼朦胧,神色忧伤,神志不清,知这黑穷叶已经完全蛊迷住两个人,不把这花砍死,怕是两个人神志难清。 束宁见阿辞慢慢直起腰身,只顾手中的残碎的花瓣,又见欢颜对失去两片瓣花的黑穷叶,小声的安慰道“我不会死,至少现在不会死,我会保护你,你也不会死,你放心,我会保护你,我会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 束宁见状迅速抢上前一步,连砍黑花数剑,割其根脉,碎其花身,剑挑其花泥散在空中。 束宁挥剑之时故意将黑花身旁的小紫梅,也顺势斩断其根,只见小紫梅萎靡入土,不见身影。 “不要伤它,不要……”等阿辞反应过来,束宁已经将黑穷叶斩断其根,抛向空中。 “你去哪了?你是藏起来了吗?”阿辞双手捧着滋长黑花的泥土,喃喃自语“你藏起来干嘛?不管你藏到哪里,我都会等你出来,你不会在寂寞了,你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阿辞根本就不接受黑穷叶的消失,活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 “欢颜,阿辞。”束宁连喊三声欢颜和阿辞的名字,以为花死迷消,结果喊了两个人的名字数遍,没有一个人理她,都沉浸在自己的心境之中。 “死了,它还是死了,注定的事无法改变!谁也改变不了,死了,死了!”欢颜满脸忧伤的抬着头,望着天空,留下两行泪。 “呜呜呜,你怎么能杀死它!”阿辞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好像失去了最亲的人! 束宁错愕的看向阿辞,她刚刚还安安静静的手捧着土,留恋自欺的以为黑穷叶会在一次的从土里长出来,现在竟然像个怨妇,捶地大哭。 “欢颜,阿辞,你们清醒一点。”束宁一遍一遍喊着两个人的名字,见两个人根本没有从黑花蛊惑中抽离,又见两个人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抓挠自己的头发和脸,看着她们两个充满血丝的双眼,见她们两个人痛苦哀伤,脆弱伤心的模样,又担心的喊道“阿辞,欢颜,你们两个醒一醒,它不过是朵蛊惑人心的毒花。” 阿辞和欢颜两个人好像被什么东西附体,更像是身体里的什么东西被抽离,呆呆傻傻的看着黑花生长的地方,仿佛那里还长着一朵黑穷叶,让两个人更加深陷痴迷! “跟我走,起来,跟我走。”束宁上前想扶起阿辞,没想到阿辞的身体如此重,不管束宁怎么拉扯,阿辞都稳稳的跪坐在原地,傻傻的期待着。 “跟我走,我们得离开这里。”束宁只好去拽欢颜,没想到被欢颜狠狠的推开。 束宁见状不得不狠下心来,挥剑刺向两个人肩头。 “啊…”疼痛让阿辞清醒过来,泪眼汪汪的望着束宁手中的剑,看着自己身上流淌出来绿色的血液,不敢相信束宁会用剑刺伤自己,她怎么会伤自己?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阿辞怎么也不相信束宁会伤害自己。不过看着滴血的剑尖,心在痛!不断的在心里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疼疼疼!欢颜也被寒凉的剑尖刺醒,看着自己肩头上的血痕,抬头望着束宁冷漠疏离的眼,心想“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用剑刺我?” “欢颜,阿辞。”束宁又喊道两个人的名字。 “你…为什么拿剑伤我?”欢颜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等束宁解释,谢书白摇着白扇走了过来,笑着说道“你不信我,被黑花蛊惑,失去意志,离又疯又傻只有一步之遥,若不及时抽离怕是无药可救!” “蛊惑?疯傻?我吗?”我会被一朵花蛊惑弄疯成傻吗?欢颜不敢相信的望着束宁。 “现在好了,不会疯也不会傻了。”束宁将金卜剑放回腰间,对欢颜说道。 谢书白见到束宁腰间的金卜软剑,暗自感叹道“真是一把好剑!” 欢颜想要站了起来,可是头疼的厉害,四肢无力,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又坐回原地,望着束宁的玉脸。 阿辞也想站起来,眼前一片漆黑,星光游动,脸上的泪水还在流动,也坐了回去,不敢抬头去看束宁。 欢颜的眼睛有些疼,揉了揉眼睛,撇了一眼阿辞,惊讶的说道“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 “我的眼睛?”还好!还好!我的眼睛没有瞎,只是红而已。阿辞抬头看了一眼欢颜,惊恐的说道“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欢颜看着阿辞的眼睛布满红血丝,血丝掩盖整个眼睛,其状甚是可怖!欢颜心想“难道我和阿辞一样!” 束宁撕下自己底边衣裙,想为阿辞和欢颜包扎伤口,先走到欢颜身边,半蹲下来,说道“当时也想不到其它办法,只能用这样愚笨的方法!” “你是在救我们!又不是故意伤害我们,我们知道的,还没跟你道谢呢!”阿辞想起自己刚刚的行为,羞愧不已。 “你倒是会说话”欢颜撇着嘴说道。 “我现在要给你们处理一下伤口,忍一下。”束宁说完刚伸手去碰欢颜的胳膊,就听见一声惨叫“啊” “很疼吗?”束宁担心的问道。 “疼”欢颜像个小孩子似得,娇嗔的回道。 “我……慢点”束宁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 欢颜见束宁微蹙双眉,又说道“疼是疼了点,总比疯了傻了强。” 谢书白见欢颜脖子上的剑形项链闪着耀眼的光芒,心痒难耐,轻轻的煽动白扇在胸前,心想“早晚是属于我的。” 欢颜见谢书白盯着自己看,吼道“看什么看!你不知道避嫌吗?” “……”谢书白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吼的哑口无言,想到自己确实是不该站在那里,向后退了两步,转身说道“冒犯了” “疼疼疼”欢颜见谢书白走远,脱下肩头上的衣服,娇声娇气的对束宁说道“姐姐,以后再遇到这事,你可不可以打我骂我,就是别在用你的剑刺我,你知道吗?我现在的伤口像是在寒冰之上,更像是在冰河里寖泡,仿佛身体一丝不挂的站在冰天雪地里,浑身都要冻僵了。” “……”束宁听到欢颜这样说,知自己一时鲁莽,有欠考虑,心中的歉意更深了。 “姐姐,你看她,你看她已经冷得缩成一团了。”欢颜指着阿辞说道。 “阿辞,你还好吧!”束宁走了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阿辞。 “我…没事…就是今天太冷了,怎么会这么冷?”阿辞抬头仰望似火的娇阳,她并不知道身体里的冷意,是剑气所致。 “我扶你起来,我们到溪水边,清理一下血迹。”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缩成一团瘫倒在地,束宁扶着阿辞站了起来,转身对欢颜说道“你自己可以吗?” “我没事,你照顾她吧!你瞧她的牙,冷的直打架。”欢颜又笑道“自己一个人闯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今天会被一朵花差一点弄疯!” 束宁扶着阿辞,欢颜跟在后面,三个人来到溪水旁,见恰恰尔已经跳进水去里在抓鱼。 谢书白则在一颗果树下驻足,摘了好多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