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是吕家人?(1/1)
刘章本来听到是吕鱼的干娘时,有些气短。 但是看到吕鱼瞪自己后,突然不服气了。 他哼了一声:“你衣着华贵,怎么会是小鱼儿的干娘?若真是她干娘,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她卖鱼这么辛苦却不管?” 这下,还没等屏花开口,吕鱼就忍不了这种污蔑了。 “你别胡说!干娘给我的已经够多了!” 她气冲冲的为屏花澄清,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虽然吕鱼因为自卑而拒绝了认干亲的提议,但在她心里,聂夫人温柔的就像她想象中的娘亲一样。 屏花一愣,惊喜的看着她:“小鱼儿,你肯认我了?” 吕鱼这才惊觉自己失言,忙想改口。 却被屏花拉住:“走,去干娘家,干娘待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干爹和你弟弟!” “啊,夫、夫人……” 吕鱼被屏花拉着,根本挣脱不掉。 像她这种直来直往的性子,碰上屏花这种温柔如水的人,最是难以拒绝。 “不是,你们怎么就走了?” 刘章懵逼的看着两人离开,这什么情况? 等到了聂家,吕鱼还想跟屏花解释自己只是一时嘴快,却被聂荣堵住了嘴。 “吕姐,你放心,这不过是个干亲而已。若是你真的不愿意,我会劝阿娘放弃。但是吕姐,我是真想你成为聂家的一份子。” 聂荣认真道:“我是个男儿,每日都要练武、读书。年后就要满十五,跟着爹爹去军营历练。爹爹每日都要去军营操练,忙起来甚至一连几日不能回家。这么大的聂府,白日里只剩下阿娘一个女主人。 她跟下人又没有话语,且我们聂家并非长安人,近两年才来这里居住。阿娘在这里没有好友,都是些各家女眷,阿娘和她们在一起只是人情往来,并非出自内心喜欢。阿娘平日里太孤单了,想阿姐又见不到,只能做些衣物,睹物思人。 但自从你出现后,阿娘反而开心许多。她想认你为义女,是发自内心的。你之所以拒绝,我也明白是你不想拖累我们。但我想说的是,阿娘认你为义女,并非心血来潮,而是你值得。” 聂荣说完后,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一口牙白的耀眼。 吕鱼陷入了错愕之中:“我……值得?” “你值得的。” 聂荣肯定了一句后,就不再吭声。 话他已经说完,剩下的就要吕鱼自行考量了。 吕鱼沉默了许久,没有再提出反对意见。 兴许是想起屏花提及大女儿时落寞的表情,亦或者是被“你值得”这三个字打动。 吕鱼觉得,若是能让聂夫人开心一些,也是极好的。 至于她娘会不会借机赖上聂家…… 吕鱼看着满脸温柔的聂夫人,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娘亲拖累聂家的! 就这样,吕鱼成了屏花和聂风的义女。 成了义女后,她的身份就不大一样了。 屏花出资,让她不要再去卖鱼杀鱼,而是提议让她盘个铺子,开个店。 她知道吕鱼自尊心强,不是那种心安理得占便宜的人,更不会让聂家养着而什么都不做。 索性便让吕鱼的日子过得好一些。 而对于吕鱼亲娘的赌瘾,也十分容易。 先是和各大赌坊通气,不许他们接待吕鱼的亲娘。 太尉的名头还是很好用的,一般人不会得罪。 更何况吕鱼的亲娘就是个没多少钱的赌徒,拒绝了也损失不了什么,还能卖太尉一个面子,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随后,又找人恐吓吕鱼的亲娘,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濒临死亡的感觉。 是否彻底根治不清楚,反正从那天后,吕鱼的亲娘就老实了许多。 若是以后再犯,大不了再恐吓一回。 吕鱼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对于刘章的追求也不再像之前那么自卑了。 两人的感情一日千里,可就当刘章要求娶时,慎儿派人告知了刘章,吕鱼是吕家人。 吕禄的庶妹,只不过从小被撵了出来。 刘章得知后不愿相信,跑去质问吕鱼,吕鱼却承认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吕鱼,一时之间,心绪万千。 他在这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和吕鱼的相遇,是不是吕家设计好的! 可是……他不愿相信。 小鱼儿怎么可能会骗自己呢?! 可这世上,难道真有这般巧合?! 要知道,早几年太后就想让吕刘两家联姻,只不过被皇上坚定的拒绝了,太后才作罢。 思及至此,刘章陷入了迷茫。 可他想来想去,都觉得每次相遇是他自己先主动的,小鱼儿分明一直在躲着自己。 真相……到底是什么? 刘章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吕鱼,径直跑掉了。 吕鱼迷茫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好似跟自己的身世有关。 她顿觉的心如刀割,对自己的出身恶心透了! 明明没有享受过吕家人的待遇,却偏偏要承受吕家人做得恶,凭什么?! 难道是她想从吕家出生吗?! 如果有可能,她宁愿做平民百姓人家的女儿,也不愿姓吕! 吕鱼对刘章已经心动了,又被狠狠刺了一刀。 浑浑噩噩之间,什么意思?难道要始乱终弃不成?!” 吕鱼哭了一场后已经冷静下来,喃喃低语:“不怪他的,是我没有事先说明身份……” “胡说,明明是他不打听清楚!再说了,吕家人又怎么了?你早就被吕家撵了出来,凭什么要背这个锅?你现在是聂家的姑娘,跟吕家有什么关系?!” 屏花气不过,让聂荣去寻刘章,把话说清楚。 聂荣是见过刘章的,毕竟他是太尉之子,平日里跟着聂风见过不少人,刘章就是其中之一。 找到刘章后,聂荣不慌不忙的将吕鱼伤心的模样描述了一遍。 一边描述,一边观察刘章的表情。 果然,刘章先是抿嘴不语,待听到吕鱼哭的肝肠寸断后,眼神瞬间慌乱了。 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 “她……她哭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