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晋妃(1/1)

“令嫔生了?” 皇后回到长春宫,就听到底下人禀报。 “是,您刚去慈宁宫请太后娘娘,令嫔娘娘就发动了。” 皇后有些纳闷:“怎么没人来报?” “毓瑚姑姑说今日是重阳佳节,若是主子得知令嫔娘娘生产,恐会挂念。主子身为一国之母,需要看顾命妇、妃嫔和宗室福晋,甚至连恒媞长公主都进宫了。主子身担重责,令嫔娘娘也不好因着生产一事惹主子费心。” 回话的是皇后宫里的一个二等宫女。 皇后去重阳佳宴时,把心腹都带走了,剩下的都是不怎么受到重视之人。 毓瑚来时又塞了个荷包给这宫女,宫女便把毓瑚的话完整转述出来了。 “毓瑚啊……” 皇后听到是毓瑚说的,瞬间没了想法。 毓瑚是连皇上都要敬重的人,她自然也要慎重对待。 皇后不介意,金玉妍在启祥宫却气的将茶盏砸了粉碎。 “贱人!” 金玉妍在得知魏嬿婉生了五阿哥后,恨的眼眸发红。 魏嬿婉那个贱人,竟然挑在重阳节这么好的日子生子,她定是故意的! 没准还喝了催生药!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她分明是别有用心,想抢永珹的风头! 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金玉妍想到这儿,又忍不住的砸了个茶盏。 “主儿……”丽心有心劝她别砸了,贵人分例本来就不多。 再砸下去,内务府就不补了。 但被金玉妍恶狠狠的瞪来后,丽心立刻怂了。 罢了罢了,反正主儿手里有钱,大不了花钱买茶盏就是。 金玉妍的发疯,并未传入旁人耳中。 弘历也不管后宫妃嫔什么反应,在五阿哥洗三礼上扔下一个不亚于炸弹的旨意。 “令嫔柔嘉之质,淑慎居心。生子有功,晋令嫔为妃位。” 令嫔升妃了! 众妃嫔被这消息砸的七荤八素,瞠目结舌。 怎……怎么就突然封妃了? 纯妃一个潜邸老人,且生下了永璋,又靠着年节大封才晋妃位。 令嫔刚进宫一年多,才生下一子就被封妃。 若再生个阿哥公主的,岂不是要封贵妃? 这令嫔……不对,是令妃,手段当真了得! 因着魏嬿婉如今还在坐月子,所以只先升了位分。 待出了月子后,再行册封礼。 居住储秀宫的意欢,听闻后很是羡慕。 “这位令妃娘娘,听闻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竟得皇上这般青睐。若是我也能和令妃娘娘一般受皇上喜爱,哪怕只有一丁半点,也是心中无憾了。” 她如今已经进宫三日,却仿佛被皇上忘在了脑后。 空有一个贵人名分,却并未被翻牌子,这让意欢怎能不失落? 倘若她只是进宫当妃嫔也就罢了,偏生她是因为痴情于弘历才执意要进宫。 人一旦用了感情,想要的就多了。 可弘历现在整颗心都在永寿宫。 虽见不到魏嬿婉,但每日里都能看到五阿哥。 五阿哥实在太可爱了,不过才出生三日就褪去了几分红色。 且五阿哥不知为何,独独喜欢弘历。 只要弘历一逗他,他就会给出一定的反应。 这是弘历从未有过的体验,自是对五阿哥越发上心。 原本他早该给五阿哥取名了,但魏嬿婉嫌弃永琪这名不吉利。 找借口给推了。 毕竟无论是还珠里的永琪,还是原剧情里的永琪,都是个恋爱脑。 正史上的永琪还短命。 这难道不晦气吗? 弘历准备好的“永琪”一名被推后,又想了几日,最终定下了永瑾二字。 瑾,瑾瑜,美玉也,表示为独一无二的玉石。 魏嬿婉听到后也觉得不错,五阿哥从此便叫永瑾了。 弘历在永瑾出生半个月后,才想起意欢。 好歹也是叶赫那拉氏,又是纳兰家的人。 弘历翻了对方牌子后,翌日就将其父从兵部右侍郎转成了工部右侍郎。 看似平调,实则手中已没了什么权力。 太后听闻此事,更是气结。 “皇帝,分明是在防着哀家呢!” 福伽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了。 毕竟皇上做的过于明显,若非纳兰永绶是满族大姓,只怕也步了陆士隆的后尘! 这还只是初登基,皇上就这般强势。 若是以后…… 福伽想想都觉得心惊。 魏嬿婉出月子这日,天气极好。 她把自己都快搓秃噜皮了,才从浴桶里爬出来。 照例保养完全身后,给自己画了个美美的妆容。 弘历则早早就派人送来了一套金累丝头面。 珠光宝气,甚是华贵。 “给令妃娘娘请安。” 内务府的总管太监将手中托盘呈上,脸上堆满了笑容。 “娘娘,皇上早早就命内务府制出这套头面。这套头面可是后宫独一份呢!” 魏嬿婉眼中带笑。 毕竟……谁看到金子会不开心呢? 她拿起一对金质累丝花卉发簪,当真是精致极了。 要说魏嬿婉对弘历最满意的一点,莫过于他比原剧里的渣渣龙大方一些。 当然,这个大方是跟渣渣龙比的,和安陵容那一世的皇上比不得。 所以比起安陵容那一世,魏嬿婉所受到的各种赏赐都降级了。 但若是跟弘历的后宫比,那就是独一份了。 “春棠。” 魏嬿婉看了眼春棠,后者立刻递上了荷包。 内务府总管太监喜滋滋的离开了。 刚过晌午,弘历就来到了永寿宫。 还未进宫门,就远远看到魏嬿婉正亭亭玉立的站在那,眸中满是深情的望着自己。 弘历心中忍不住的狂跳。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婉婉似乎更美了。 那种少女夹杂着成熟的风韵,令弘历十分着迷。 弘历有个他自己都不大察觉的喜好——偏爱熟女。 但这个时代并没有熟女一说,所以弘历也不清楚。 他只觉得魏嬿婉比未生育前更美了,美的让他心慌。 “怎的站在外面候着?” 弘历上前摸了摸魏嬿婉的小手,有些凉,不禁皱眉:“你刚出月子,如今天渐转凉,受不得风。下人们是怎么伺候的?” 魏嬿婉莞尔一笑,明媚动人。 “是臣妾执意不听的。” 她拉起弘历的大手,放在了自己胸口。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臣妾与皇上已有月余未曾相见,若按诗经所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臣妾仿佛已多年未皇上,怎能不想,怎能不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