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扎针儿(1/1)

“啥!” 王富贵吃惊地愣在了当场,跟着下一秒,他的脸色瞬间阴沉,那表情好像是下一刻就要杀人的感觉。 他咬着牙,对着手机话筒,阴声阴气的道:“我,我哥他真的被抓了?” 电话那头,传来王喜来的声音:“是的,这个赵成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直接控制了王会计,查了账,你也知道……” “王哥!这个赵成良是不是跟我们有仇啊,他,他逼死了我表哥不说,现在,现在竟然把我哥都抓了,他……他想死吗?” “这个……富贵啊,你别乱来了,赵成良是副乡长,他背后是那个李若男,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啊。” “哼!” 王富贵却冷笑一声:“王哥,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我哥的仇,还有我表弟的仇,我不能不报!” 嘟嘟嘟…… 电话跟着被他挂断,而此时电话那头的王喜来,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他看了眼远处的大山,那里正是石头村的方向。 小三轮离开石头村后,沿着山路,司机小王载着赵成良颠颠簸簸,大约又开了一个多小时,前面出现了一段平坦的山路,两侧树荫成排,山风徐徐,坐在车斗的赵成良,心情大好。 “小王,前面是不是快到王家岭了?” “对。” 小王跟着问:“赵副乡长,你以前来过?” “嗯。” 赵成良之前和李城才他们检查,跑过这一片,至于王家岭,他更是熟悉,因为李翠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此行,他除了检查,当然也是为了看看李翠,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帮到她,可赵成良还是想给王富贵一点警告才行。 司机小王像是想起什么,这时扭头道:“赵副乡长,这王家岭大多是姓王的多,还有啊,刚刚石头村的王富海就是这个村的,他弟弟王富贵也是这王家岭的村长。” 赵成良点了点头,这个他从陈磊那里也早就了解了。 “要说王富海有问题,这王富贵我看也跑不了,你知道吗赵副乡长,他们可都是靠着原来的那个郑副乡长才上来的。” 司机小王的提醒倒是让赵成良心里微微一动,如果王富贵真的也有问题,那么倒是可以来个“一网打尽”,这样既可以将郑勇的“余毒”清除,也能让李翠彻底的摆脱了王富贵的控制。 赵成良心里盘算着,等下去了王家岭,到时候可以从侧面了解了解,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小三轮晃晃荡荡,眼前路面更为平缓,前面,一棵两人合抱粗细的大树上,挂着的木牌子写着“王家岭”三个字,司机小王大声道:“赵副乡长前面就是王家岭了。” 一条石板路,斜插入前面的山村之中,这王家岭依山而建,建筑上来说远比石头村要破旧一些。 大约百十来户的样子,此刻日头西落,山阴之下,小小山村被一片炊烟所覆盖,小三轮缓缓驶入村中,远处传来一声声的狗叫。 赵成良看了眼手表,道:“小王,我们今晚就在王家岭住下了。” “好的。” 小三轮转过了一处像是广场一样的地方后,沿着一条二十来度的坡道,直接来到了一个院落前。 赵成良从车上跳下,古色古香的院门前,一侧的墙上挂着“王家岭村部”字样的牌子。 他上一次是以卫生检查的名义来的,所以村部也是第一次来,走上前,赵成良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走进院内,花坛,旗杆,小小院子倒是收拾的很干净,正房三间,西厢房两间,赵成良走到院子正中,这时西厢房有人走出。 “你找谁啊?” 说话的人留着八字胡,五十来岁,脸上斑斑褶褶,他走上前,打量了赵成良几眼后,似乎想起什么,吃惊地道:“你,你是来检查的赵副乡长?” 赵成良笑着点了点头:“你好,赵成良,你是?” “哦,赵副乡长,你好你好!” 这人笑着上前,双手紧紧地握住赵成良的手,用力地上下摇了摇后道:“我叫王东海,是这里的会计兼治保主任。” “哦,你好东海同志。” 赵成良看了眼已渐渐入暮的村部小院,道:“王富贵呢?” “哦,王村长这个时候都在卫生所,那个,我去叫他……” 王东海说着正要朝院外走去,赵成良却摆手:“哎,东海同志啊,今晚我们不走了,所以……我和你一起去,正好也看看咱们王家岭。” 赵成良说着在肩头上抬了抬背后的包,他直接朝门口走去,王东海微微一愣,跟着脚下加快速度追了上去:“那,那我等下收拾一下房间,赵副乡长你吃了吗?” “不饿。” 赵成良走出院门,将背包放到小三轮上,跟小王道:“我去村里转转。” 王东海见状,忙朝院里喊了一声,有女人的声音回应着,王东海站在院门处,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道:“准备点吃的,还有啊,把那件休息室拾到拾到。” 他跟着朝小王笑了笑:“怎么扯呼?” “姓王,你叫我小王就行了。” 小王拿着赵成良的包,上前,王东海江湖老道地笑着道:“哎呀,本家啊,哈哈……” 他说完,朝院里又喊道:“给小王兄弟做点热乎的。” 很是客气地将小王让进了院内,王东海笑着来到赵成良的面前:“赵副乡长,这边走……” 他前面带路,边走边道:“我们王村长说您回来,没想到这么晚,还以为您去了别的地方。” 二人有一搭无一搭地对这话,赵成良对于王家岭还算是熟悉,在王东海的带领下,路上,倒是看到一些门口乘凉的村民,不过,赵成良倒是没看出什么端倪。 很快,他们来到了卫生所前,赵成良老远就看到了伞盖般矗立在诊所门前的大槐树。 “到了。” 王东海说着紧走了几步,来到诊所门前,正要打开屋门的时候,只听道屋内传来一道女人惨叫的声音。 赵成良眉头一皱,而站在门口的王东海,也是尴尬地看了眼他:“那个,那个可能是扎针儿呢。” “扎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