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收获和闲聊(1/1)
“汉杯哥儿”到底还是成为了热潮。 李月整个人忙得都要麻木了。 她从未设想过,原来,服务员能累成这样。 在来之前,刘岚曾经笑嘻嘻地跟她说“在店里,人均平均工资提高些,可能会累一点儿。” 这个一点儿,是真不要脸啊! 在三昧楼的时候,她的工作是什么? 无非就是点单,然后传菜,你要说忙得脚不沾地,也可以这么说。一个服务员,要管不少的桌子。一道又一道的菜上,但其实习惯了就还好。端菜,上菜,那都需要时间,走走忙忙,不会要求速度快,要求的是稳,加上服务好。强度还行,但没那么高。 可到了这儿。 好家伙,点单一个人还顶不住,得两个人。 后面炸鸡,做汉堡的,忙得都要起飞了,就单单一个配餐的。 左转转右转转,一天结束之后,手差点抬不起来。 从未感受过的高强度。 “怎么样。”曹魏走进了店里。 “抱歉,已经打……”李月抬起头,看到了曹魏,一个激灵:“曹总!娄董事!” “别紧张,今天就是过来看看,效果怎么样的,忙得过来吗?” 李月松了一口气,曹魏在三昧楼里,倒也没那么多讲究,大家伙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曹总,这强度,太高了。得多招几个人,而且,后厨的配合也不好。还得改进……” 问题不少,李月为了这个事儿,还特地被公司派过去香江学习了两个月。 那两个月的时间,忙碌倒也忙碌,但没现在这么离谱。 “嗯,人不够,就招。有问题,就及时整改。这些东西,你琢磨琢磨该怎么做。最好,形成一份合适的报告,然后交上去。往后,这个模式还要开不少家店,你好好加油。”曹魏乐呵呵地听李月说完。 “好!”李月眼睛一亮,那可是打工人的终极梦想啊。 给下属画完了饼,带着娄晓娥出了门。 “你这画饼水平,可是越来越娴熟了啊。” “这是实话,能实现的,怎么能叫画饼呢。”曹魏耸了耸肩:“走啦,回家了。” 天色暗了下来,他们的店,并不是24小时制的。 李月回家的时间比以往晚了一些。 家里人都没动筷呢,就等着她回家。 “我不是让你们先吃嘛?我以后估摸着没那么早能回来。” 吴浩盛了一碗汤,又递了一白面馒头过去:“怎么?很忙。” “哎,去培训的时候,就觉得估摸着会很忙,没想到今个儿开业,忙得脚不沾地。不过……”李月嘴角微微翘起:“我心里算了一下,一年下来,咱们家估摸着能换一套大房子。很大的那种……” “真的假的,不是说才百分之五吗?” “百分之五是营业额。”李月摇了摇头:“哪个收入高还不好说。” 四合院 后院。 娄晓娥和曹魏的爱好差不多。 平日里静下来的时候,就喜欢享受生活。 什么叫享受生活? 大抵就是有那么一时半会儿的空闲时间,脑袋放空,坐在小院里,煮上一壶茶,自己一个人发呆。 亦或者有人一起品茶,一起聊聊天,甭管聊什么,天南地北地聊。 思维的交互,这无疑也是一种极大的放松。 当然了,两人的思维得在同一条线上,如果不同,那就不如自己一个人发呆了。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怎么长的,你的目光,总是能看到很远很远。”娄晓娥眼睛微眯,晚风轻轻地吹,这感觉,很惬意。 “这有什么的。”曹魏摇了摇头:“历史读多了,人类的大多数思维模式就都明白了。今时今日经历的事情,时代变了,内核没变。自古以来,我认为,最麻烦的问题,并不是什么土地兼并,而是吏治。”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娄晓娥眼睛一亮。 “大概是这么个意思。”曹魏点头:“公司越大,越要这样,到了一定的程度,其实后来者,亦或者说管理者,就已经很难理解下头的人的想法。这就会造成一个问题,管理者只看数据,数据哪里不好,哪里有问题了,就打哪里。这是不对的,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他们讨论的不是其他,而是三昧楼的未来。 闲着也是闲着,娄晓娥便跟曹魏扯起了三昧楼的规划。 这是她感兴趣的,她看过不少公司,也经历过不少事情。很少见到像是曹魏这种,一步一个脚印踏过来,最恐怖的是什么?是他他娘的一步都没有踩错你敢信。 别说正儿八经的做生意了,就算是一个普通人的人生,谁不干几件令自己后悔的事情?关键是普通人的人生跟做生意压根没法比啊。做生意,说白了,就是一个和人交流,和人交互的过程,万般人万般想法,这个过程是极其复杂的,结果好嘛,这货是一步都不错。 她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即便她知道,曹魏有他的秘密,可这跟一步不错,又有什么关系,总归有一个思考的过程吧? “其实吧,管理这种事情,只要公司起了势,大环境不变,哪怕没有咱们这些人,也没差。”曹魏乐呵呵地说道:“所以,该放就放,我们也没那么重要。”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我算是发现了,你这人,越老,就越无耻,以前的无耻是浮于表面,现在的无耻,是藏在话里。” “啧,冤枉人。” “被冤枉的人可不是这个表现。” 就像是曹魏说的那个“幸运”一样,他并没有把隐藏在“幸运”下面的东西说出来,景父担忧未来的人,员工们担忧自己会被骗钱。不同的人,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而他这句“没有咱们这些人,也没差”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大环境不变”。如果“大环境改变”,没有一个看得到的家伙,那造成的后果是极其恐怖的。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说自己没那么重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