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 人性的挣扎（1/1）

精明的胡少一直在静静地观察着怪异的纳莱蓬。 纳莱蓬的言行举止与他的疯子师祖完全一样，这让胡少感到不安。 他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纳莱蓬的变化，但他已经判断出了一个大概。 那就是，眼前的纳莱蓬只是一个外壳，而心性完全就是他的疯子师祖。 方元的眼神中透出了一丝明悟：纳莱蓬被他师祖夺舍了。 正如刚才纳莱蓬所言，师祖和徒孙已然合二为一。 从今以后，再无纳莱蓬，只有长相如纳莱蓬的疯子。 “滚开，你小子也想找死！” 疯子石峥狰狞地瞪着张文彬，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此刻，他处于疯狂状态，不介意多杀一人，尤其是这个毫无作用的废物。 张文彬心中虽然恐惧万分，但并未退缩半步，刚想开口争辩，却被方元拉到了一旁。 “前辈息怒，师弟们有错，都是我这个大师哥的责任，你要生气，就惩罚我吧。” 方元挺身而出，声音平静而坚定，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他要尽大师哥的责任和担当，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所有师弟的平安。 疯子石峥看向方元，立时变换了一副神情，不再狠戾而是相当和善。 “方元，你是我的好徒弟，我怎会惩罚你。 这帮废物，为师要用来练功，你不用管他们的死活。 你好好修炼，待为师我突破修为，就带着你出去，找到另外一个我，咱们共享荣华富贵。” 疯子石峥的话，令众人是惊愕不已。 此刻，所有人都明白过来，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纳莱蓬，而是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疯子似乎还有一个身份，他只认方元一人为弟子，其他人都将死在这里。 方元早有所料，并不感到意外，他只是惊讶于疯子口中所说的另外一个自己。 他已有所猜测，只想得到确切的答案，追问道： “另外一个你是谁？” “石全呀！他就我，我就是他，你拜他为师，就是我的弟子。” 得到疯子的回复，方元心中的谜团被解开了大半。 果不其然，这个疯子与小师父有着某种关联。 同时，也让他想到了保护所有人的办法，开口道： “如果您真的是我师父，就应该知道，我们的小师父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我作为大师哥，眼睁睁地看着师弟们受到伤害而不管不顾，必定会将我逐出师门。 所以，您不让我管他们，只顾自己，我做不到。 你要真是我们的师父，他们也是你的弟子，你不认就是不讲诚信。 你想练功，可以去杀外面那些追杀我们的倭国人。” “大师哥说的对，我们都行过拜师礼，你不认不行，师父无辜弑杀弟子，有违天道。” 精明的胡少连忙开口附和，跟着方元一起忽悠眼前的疯子。 然而，出乎众人的预料，疯子石峥并没有像上次一般，陷入混乱状态，而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说胡少，在本尊面前，就收起你那点小聪明吧。 另外一个我傻，本尊可不傻，你可以忽悠他，却忽悠不了我。 念在你和孙少，徐少帮助过我，我不会杀你们三个，但也不会承认，你们是我的弟子。” 胡少的计谋没能得逞，原因自然是现在的疯子石峥，脑中存有纳莱蓬的记忆，知道六少当初是如何拜师成功的。 听到疯子还念旧情，不会杀自己，孙少也不再那般恐惧，开口问道： “那你为何要伤害崔胖子？” “那没办法，我突破修为需要7人，不是崔胖子，就是你，你若是在乎兄弟情深，我不在乎杀谁。” “我”孙少瞬时无语，神色彷徨，陷入挣扎之中。 此时的孙少，仿佛站在一座天平上，两端分别是自己的生命和兄弟的生命。 选择退缩，保住自己的性命，他无颜面对小师父和其他兄弟，活着也如死了一般。 牺牲自己的生命来保全兄弟，他缺乏勇气，内心充满了恐惧。 孙少的状况，实属正常，这便是面临生死抉择之时，人性的挣扎。 没等孙少做出决断，方元开口为其解围，再次问道： “你为何不杀外面的倭国人，非要杀我这帮兄弟？” “嘿嘿嘿，外面有一个厉害的家伙，为师我打不过。他们都是废物，留着没用，给师父我练功不是正好。 等我突破修为，就不惧怕那个家伙，咱们出去，可以把他们全杀了。” 疯子石峥也不隐瞒，如实回复方元。 闻言，方元彻底傻眼了。如何保住众人的性命，他已然无计可施。 孙少一番挣扎过后，眼现果决，愤然开口： “你谁都不能杀，你非要杀人，我们就跟你拼了，死也不会成全你。” “对！兄弟们，大家拼上一死，也不能让他伤害任何一人，否则，我们活着也无颜面对小师父。” 胡少随即附和，现出视死如归的神情。 众人不约而同聚拢到崔胖子身边，将其护在了身后。 见到众人的样子，疯子石峥竟然满意地点了点头，但言语依然阴冷： “嗯，还算不错！勇气可嘉，但没有能力，还想要骨气，纯属不自量力。” 他话音未落，身形已动。 众人啥都没看清楚，就都呆立在原地。 所有人的穴道，被瞬间点中，全都动弹不得。 “嘿嘿嘿嘿” 疯子石峥一阵阴笑，拎起昏迷的崔胖子就向洞外走去。 然而，他突然间又停住了脚步，呆立了一会儿，旋即大笑起来。 “哈哈哈，天助我也！” 笑罢，他随手将崔胖子扔向众人，闪身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句话，回荡在山洞中。 “算你们幸运，表现都不错，我很满意，你们好好修炼，等着我回来。” 崔胖子的身躯砸在众人身上，全都倒在地上，却没有任何人受伤，反而是穴道已被解开。 众人爬起身来，崔胖子也悠悠醒来，都是一脸的懵圈，不知发生了什么。 疯子石峥放弃了洞中的众人，自然是出现了变化，有了新的选择。 同时，也是众人表现出来的团结和勇气，令他非常满意。 这些人虽然大多都是废物，但作为宗门弟子还算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