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大炮平射(1/1)
“轰” “轰” “轰” “轰” 突然,四声大炮炸响! 城下烟尘四起,哀嚎整天。 “打中了打中了”一个哨兵大声叫喊起来 戚元辅透过城垛,偷偷望去,巨大攻城锤车,一下被炸得飞上了天。 推攻城锤车的流贼,也飞上了天,残肢断臂在天空乱舞。 护城河边,指挥攻城的原河南总兵陈永福,竟被炮弹的巨大气浪,给掀落马下,掉进了护城河中。 “给我炸”姜应奎一声怒吼,城头50枚震天雷,一火,一起扔下城去。 “轰” “轰” “轰” 50个震天雷齐炸响,城下浓烟一片,哀嚎遍野。 弥漫的浓烟,迅速蹿起,几乎与城楼等高。 李自成、刘宗敏、牛金星、宋献策、李岩一众文臣武将万分焦急,他们远远看去,也看不清浓烟里,究竟是啥情况? 刘宗敏更是急得骑马来回绕圈,他不知还开炮?还是该放箭?还是还投石? 毕竟,真怕伤了自家兄弟。 虽然,他们是大明投降过来的炮灰兵。 此时,城下浓烟里的流贼,全被炸懵了。 谁也没想到,明军居然还有火器、还有震天雷、还特么忍到现在才用。 新任正三品昭勇将军姜应奎瞅准机会,又是一声怒吼:“弟兄们,射” 城头将士纷纷挽弓搭箭,靠近垛口,疯狂向城下射去。 每人十箭,不用瞄准,并排射下。 城下,顿时一射死一大片。 “推”戚元辅一声大吼,戚家军三才阵立马暴起。 狼筅、长枪、藤牌全用上,把108个攻城云梯,全部推倒城下,又砸死砸伤流贼无数。 幸存的攻城敢死队、凿墙的敢死队,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他们也不太敢“死”了。 转身就跑,落入护城河无数。 只可惜,他们逃跑的速度,根本赶不上城头射箭的速度。 浓烟过后,东便门城下一片寂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护城河里,血水已经染红了河水。 从护城河里爬起来的陈永福,浑身湿透,满脸湿透,不知是泪水、还是血水。 要不是他掉落护城河,他的小命,也得永远留在东便门之下。 陈永福垂头丧气、如落水狗一般逃回来。 李自成大怒! 刘宗敏大怒! 一众文臣武将大怒! 这意味着,他们的老办法,竖云梯爬城墙、凿墙炸城墙不灵光了。 突然,刘宗敏策马前出,冲到红衣大炮阵地前。 此时,负责红衣大炮阵地的,是大明降将、曾挂大明“镇朔将军”印的大同总兵姜镶。 他和陈永福、唐通,一个河南总兵、一个大同总兵、一个密云总兵,是投降武将中,官职最高、兵力最多的三人。 姜镶常年守大同边关,对火器火炮,尤其熟悉。 刘宗敏用马鞭愤怒指着城头,对着姜镶大吼道: “开炮……” “开炮……” “给额开炮……” …… 大顺军的十二门红衣大炮,立马调转炮口,四门火炮对一座城楼。 齐化门、东便门、广渠门城楼同时起火,碎木乱飞。 几十台巨大的投石车,在果毅将军谷可成的带领下,也跟着开动起来,无数巨大的圆石,又砸向城头、砸入城中。 三万弓箭手,在小太保、正威武将军张鼐的带领下,也齐齐挽弓搭箭,向城内射去。 这一日,东便门内,迅速下起石雨、箭雨、炮雨。 经过刚才一战,有戚家军在城头,有夸张恐怖的战损比,守城的将士,竟然都不害怕了。 纷纷躲在城垛之下,悠闲休息,都等着第二天下城整训,领皇帝陛下的赏银呢。 你炸随你炸,我就听个响! 你横随你横,有种来爬墙! 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稳坐钓鱼台的心态。 即使,三座城楼都被轰塌了、轰平了,也不在乎。 大顺第一谋士李岩,看着汹汹的炮火,看着风雨飘摇、其实固若金汤、雷声大雨点小大顺军毫无办法的北京城,眉头紧皱。 突然,他策马向前,冲到刘宗敏身边。 “汝侯,大炮抵近,平射,轰开城门。” “啊……”刘宗敏猛然回头。 一语惊醒梦中人。 “姜镶将军。” “末将在。” “快照李将军说的做。” “把红衣大炮给额推上去,轰开城门,老子要马踏北京城,杀光这帮狗娘养的。” “末将遵命!” 姜镶略一皱眉,一思索,立马带着一群士兵,迅速推动3门红衣大炮,向着东便门杀去。 原先的红衣大炮阵地,为了射程远,为了防止被城头炮兵射击,姜镶特意布置在一座小土包上,离城门大约500多米。 发射出去,刚刚能够打到北京城。 姜镶特别狠、特别贼、特别聪明。 他部署9门红衣大炮,原地不动,三个方向各三门,继续分别向东便门、齐化门、广渠门轰击,让城头明军不敢露头,让城头大炮不敢开炮。 这个,就叫做火力掩护! 东便门、齐化门、广渠门的明军,也很配合,真的一个不露头,一炮也不发,安心当缩头乌龟,城楼被炸塌也不管。 姜镶派三排盾牌手在前、两队骑兵在盾牌手之后、三门红衣大炮又在两队骑兵之后,慢慢向东便门靠近。 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等到100米位置,突然开炮,轰死他丫的。 姜应奎在城头,远远看见盾牌手和骑兵,冷冷一笑。 他以为,这又是一队来送死的人头。 “弟兄们,流贼又上来了。” “都给我藏好了,等流贼靠近了,再打!” “呵呵咱们要用最小的代价,让他们有来无回。” 城头将士,纷纷点头。 “将军李自成又给咱送来多少人头”一个小兵嬉笑道。 “嘿嘿应该是李自成又给咱送来了多少银两。一个人头,可是二十两啊”另一个小兵,眼睛都冒着光。 “哈哈咱们又发财啦李自成还真是财神爷啦”一个把总特别兴奋,说得特别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