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完颜家的年考（1/1）

“你追我呀！追我呀！” “我打你！我打你！” “傻大哥！” “臭老弟！” 院外，下起皑皑白雪，有两人你追我赶，玩得不亦乐乎，赤子笑声传遍撕夜。只是，有人真心在玩，有人真心在演。 傻大个身材的，是阿戴的大哥完颜阿真。阿真岁数超过三百，浑身散发着可爱的傻气，让没心机的人看着就喜欢。 完颜家的信奉是，天赋不行，人数来补。 只要能生，那就生吧，莫要辜负。以致完颜古达，年龄达到五百岁高龄，还卖力生儿育女。他生了十五个孩子，终于有一人觉醒先天血脉。 阿戴的诞生，应验家族信奉可信，只要子嗣够多，就能出好苗子。 故，周川有十五弟，十五少之称。 由于平日里，阿戴最喜欢跟大哥一起戏耍，他不得不演这一出，打消众人质疑。最近几日，他见了不少人，自称大哥的就四十多位。 得知他得到大机缘，样貌大变，大家都过来看看。 幸亏兄弟之间都是泛泛之交，淡如水。再加上阿戴个性很容易掌握，所以周川没露出破绽。 “阿戴，过来见父亲，我有话跟你说。” 半途，杀出中年男子，把阿戴截住。大哥阿真急促止步，见父亲神色严峻，拱手之后，跑了。周川看了，心里问：你不会也在装傻吧？ “什么事？”周川叉着腰，趾高气扬。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古达察觉到有人暗中观察，强势凸起。 “你想要什么态度！”周川冷冷回应。 “我可是你老子，给我放尊重点！” “不尊重，你打死我不成？” “你……” 古达被气到，但能理解阿戴为何这么火大，血脉传承和元神铸造差点要了他小命。阿戴在那时，没少放狠话，扬言要秋后算账。周川若不这样做，就显得他不正常。 “我要告老祖，你要害死我！”周川戳中对方弱点。 一听，古达脸色煞变，严峻的神情瞬间笑成花朵。 “宝贝儿子，有话好好说。” “哼！” “我们不是害你，是给你造化，你告到老祖那里也没用。” “我不管！我差点被你们害死，我就要找老祖告状！” “别呀！” 到了老祖那里，以阿戴的歪曲事实的能力，他一定没好果子吃。对，连自辩的机会都没有，怎么会有好果子吃。 “嗯？他身上有我的神魂气息！难怪我元神这么弱，原来大部分魂源被他吸了！”周川靠近完颜古达，凭着血脉强大，感受到古达的魂力波动。 古达刚炼化周川的魂源，还没彻底融合，气息混乱浮动。 顷刻，周川便有夺他元神的念头。被杀之仇，他古达有一份。 “臭小子，你还敢对我有杀意！”修为不弱的古达，感受到阿戴恶意升级至杀意。 周川醒觉，立即打散念头，人家可是这具肉身的亲生父亲呀。弑父乃不孝不悌，天理难容。 “哼，我气还没消呢，你和爷爷都不是好人，不管我死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命到底是我的，还是你们的！”周川强行解释，扰乱视听。 “我们哪有不管你死活！”古达没在意转眼消逝的杀意。 “我才十六岁，你告诉我，十六岁的你在干什么？有没我这么苦逼！” “你也叫辛苦，好吃好喝伺候你，哪一天让你操劳！”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想把我养肥了宰！” “……” 古达无语极了。 “嘴里整日说为我好，到底好在哪里？你们给过我快乐的童年吗？还有，提醒我要变强，你们却不知变强的意义何在？我变强了，能打赢同龄人，那又怎么样？始终跨不过老祖这座大山。赢得了老祖，也斗不过霸主。变强就是自欺欺人的谬论，因为在你上面永远有高人，单手镇压着你。在我看来，所谓的变强，就是让你我看清，自己是那样渺小，追逐的只是泡影。” 古达彻底说不出话，因为这种争辩，他从未赢过。继续下去，他甚至会被带偏。 “好了，我今天找你，是有件事要通知你，后天是家族年考的日子。我替你报了名，地点是玄武场，不要迟到。” 说完，完颜古达闪人，深信走慢一点，一点会臭骂一顿。 周川屹立在风中，望着消逝的背影，指指点点。 年考？他暗地里搜寻记忆，发现没有这些篇章。不过他很快忽视掉它，想着保持什么都不知，才是最佳选择。 “一直有人在监视我！” 周川还没恢复精神力，但熟知精神力，确信被精神力锁定。在自家院子，显然不会是族老或者父亲所为，敢这样做背后要么是家主，要么是老祖。 被监视，行动不便，以致想修炼恢复实力都不行。挺是无聊！吃喝睡玩，了事。 转眼，来到年考日子。 玄武场，是完颜家其中一个练武场。周川在睡梦中被拉到武场，古达怕他不去，坏了计划。 到了武场，一副没睡醒的，马上遭来各种议论。有中听的，也有难听的。 “你们看，那位就是三房的小少爷，听说他在年考的名单内，参加今天的比武。” “不会吧，他不是个孩子么？只有十来岁？前阵子，我还见他被嬷嬷抱着喝奶。” “刚满十六岁，凑什么热闹！三房不要战绩了？对，三房本来就没有战绩！” “不对，这小子生命气息好高，气血无比雄厚！” “六级后期！天呀！” “三房搞这么一出，不会无的放矢，难道是为了给家主，给老祖看？” “等下，你们几个遇上他，动作轻点，别一掌把他打死。他身上有先天血脉，矜贵得很！” 听到各种议论纷纷，三房的各位长辈都在暗地里偷乐。周川吸引所有人注意，谁会在意他们三房的战绩。 年考历来由家主主持，现任家主完颜中卿是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身上没有被岁月腐蚀的痕迹，说他只有二十岁大有人相信。他视线也落在周川身上，久久没离开。 说好老祖回来，但没人看见，也不会去议论。 “在年考之前，我宣布一件好消息，时间塔开放在即，本次年考前五名将获得入塔资格。”家主突然开口宣布。 听到消息，大家精神奕奕，为之兴奋，尤其参加年考的选手。时间塔来自一件神器，需要消耗大量资源才能激发它。它的作用便是改变时间流速，在里面修炼一年，等于外界二十年。 阿戴曾经在里面待了三年，耗费一甲子岁月，半条地级灵脉，才把天虹血脉突破至六级。 时间是拉开人与人之间差距的最大武器。他们都很年轻，给予充足时间，必定能提升。想出人头地，进时间塔修炼就是机会。 “时间塔！” 周川装迷糊有尽时，听到信息，脸上流露出喜悦。他急需私密的修炼空间，来恢复实力，正愁没地方去。 年考本来不报有什么期望的，现在有必要争取一下。认真之后，他将所有选手的修为好好看一遍。 “结丹期为主，元婴期占少数。” 由于是对年轻人的发现与提拔，所有年考有诸多考限定，选手年龄不能超过一百岁。一百岁，能突破到六级元婴期，已经很优秀。修为靠修，遵循时间规律。 没人只修血脉之力，因为不修灵力、法则之力的话，诸多神通、秘法是施展不起来。修炼神通，感悟天道规则都是需要耗费大量时间。 何况修士还要学习炼丹炼器制符法阵这些，不然会落得眼界短浅，行而不远。 “他们到底希不希望我拿到名次？” 生前的阿戴不关心三房的处境，所以周川也不了解这些，他猜测不出三房派他出战的意图。 过去这些天，周川暗中修炼了秘法，修为气息未受影响，还是很薄弱的，但不是毫无战力。 这时，三房族老完颜镇元走过来，拍了拍周川肩膀，一脸和煦微笑。 “好好表现，不要有任何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