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神秘莫测的陈二苟(1/1)
“没找到!” 当年,陈师京并没有抵达金山大殿第九层,在第八层便遇到妖魔鬼三王,不敌落败,战绩还不如周川。周川将三王给收拾了。 还以为能找到蛛丝马迹,结果还是没看到大虫样子,级别未知。不过他看到了,当年是宋谦主动牺牲己身,让老祖夺舍,进了秘境第二层。 这位宋门主,值得敬重。 “为什么陈师京执意要进入秘境第二层,徘徊不走,直至宋谦妥协?” 若非站在如今的高度,周川不会认为陈师京的行动有问题。陈师京正义感真的这么强烈,冒着吸收元婴期肉身,也要进去除魔除恶? 不正常!周川先是被他执着的精神感动,接着嗅到不合理的味道。第二层金山凶险未知,本尊无法进入第二层,他太可以找寻帮手,再不济炼制出分身也是办法。牺牲元婴肉身,神魂离体,夺舍门主,代价太大。 大到,让人以为他故意下套,骗取宋谦,进行夺舍。事实,以他修为,夺舍宋谦根本不用哄骗。 “他一定知道里面大秘!或者秉承某位大人物宗旨,不得不进入秘境二层探险。” 周川很快有了猜疑,陈师京这个人有问题。刚才冷冷淡淡的反应,似乎就是验证。 “好,趁你不备,我多看一些你的记忆。” 搜魂途中,陈师京敞开神魂,已失去意识。有意识,那也是神魂之痛,不会有其他。 “陈二苟!水符门开山老祖!” 很快,周川发现陈师京最重要的记忆,便是这位爷爷。说是爷爷,其实是养父,他是陈二苟从战乱之地救走的孤儿。 陈二苟的形象,跟水符门祖祠的石像一致,很好辨认。他对陈师京十分重要,出现的次数却并不多。每次不是赠送资源,就是交代任务。 周川越翻看,越是心惊。他想错了陈师京,陈师京的一生平平无奇,亮点不多。倒是陈二苟,神秘得很。比如,他在东土大陆,只用了一甲子岁月,就助陈师京晋升为元婴修士。所以周川见到陈师京时,他活到了一千多岁,寿元充沛。 这不是重点,重点有三。 第一点,陈二苟至今没死!这让周川脑洞大开,陈二苟收养陈师京时,他已经是元婴期强者,甚至化神也可能,不然无法短期内栽培陈师京,培养成元婴期强者。陈师京最后一次见陈二苟,正是周川参加水符门入门试炼那天。 距离现在不过一百多年,所以陈二苟多半活着,只是神秘莫测,不知在何方。这么推理,他岁数在两千岁以上。 周川已知天剑门的无尘剑圣,是最年长的化神,岁月也不过一千七八百,不足两千。陈二苟这个人岁数比无尘剑圣还要大。那么他修为应当如何? 第二点,水符门掌门信物,也就是大挪移魂玉是陈二苟最后一次现身,亲手交给陈师京的,让他找一位有缘人赠送。 “回头看,那位有缘人是我,陈二苟竟然推演到我的存在。他还阻我两次脱离险关,救我两命。” “事实,是我一人替水符门报仇,不辜师门重托。不过,我不认为陈二苟送我魂玉,是为了报答,而是……让我活下去。” “这个人,我日后很可能要遇到。” 第三点,水符门是陈二苟用大神通开创,建在梭罗秘境之上,那么陈二苟绝对知道秘境的秘密,至少知道部分秘密。 那么陈师京非要进入秘境二层探险,就有合理说法。陈二苟算到金山大殿九层的大虫,对大陆是个危险,让陈师京设法破坏它的计划,最好能杀之。 “嘘!水符门这么不简单,背后的开山人物如此了不起,就是名字起得……嗯,有些草率。” “陈二苟算到我是关键人物,他的推演术很厉害嘛!” “我会神符,会不会跟青云门有关?至今藏在什么地方?” …… 也就是这时,风云大陆的东脉。 魏国在东脉是很小,不起眼的修真国,凡人居多,胜在平静安稳。 一位开酒馆的老翁,突然抬头看天,停下手里的活,随手掐了手指,进行演算。 “被他发现我了!” “成长到今日地步,尚可,不枉费我那气数转增给你。” “也罢,是时候结束这段漫长的因果。” 话说到这里,老翁转身看到一名童子。这童子周川认得,正是天道分身之一。 “你来了?” “它是你引来的,你什么时候过去,终结它。我就不该让你们在我的地盘乱来。” “没我们,会有你天道?” …… 那边,周川搜魂完毕,虚弱的陈师京陷入沉睡。 周川不讲武德,说好的只取闯金山那段记忆,结果阅读了人家一生。 过久的搜魂,对他影响不小,若非周川能施展魂术,陈师京会睡上个把月。 一日之后,时间不多,周川只好唤醒陈师京。 “老祖,你元婴已亡,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带着你的人魂,找一具合适的替身夺舍。二是,我亲手抹去你意识,让宋门主三魂齐全,主魂回归,恢复自由身。” 言下之意,周川不允许陈师京继续占据宋谦肉身。元婴败亡是你的事,总不能拉着宋谦陪葬。 “那生机呢?”陈师京不怀疑周川的手段。 “生机我会想办法,保住宋门主十年不是问题。” “重生也是生,老夫不如轮回重生。”陈师京意思是不夺舍了,夺舍之后也是毫无修为之人,跟重头来过没区别。 元婴衰亡,法力无法回归。 “活了千年,这次不死,我也没多少时光。宋谦不一样,他还年轻。” “老祖深明大义。” “在你面前,我怎么好自称老祖。” “晚辈受水符门授教之恩,不敢忘祖。” 陈师京又一次深深打量眼前的年轻人,水符门能走出这样一位绝世天才,内心难免有自豪和引以为傲。这位老人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老祖请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