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江户的现状（1/2）

“那徐福，竟是把我们当做祭品？”深受其害差点丢了命的井伊，他出离的愤怒了。虽然年岁不到40，但出身养牛大户的他已经是幕府的实权人物。以往被人威胁着他倒是可以忍，但现在有人来“保护”他了。</p>

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保护，比起保护更像是监视。但这最低限度的保护，也让他狠狠出了一口恶气。</p>

提图斯对的周围环境变化非常敏感，他能够察觉到隔壁这家伙的情绪竟解放出来了，像是打破了什么规则似的：</p>

“你过去过的都是什么日子？”</p>

“有人在监视我！他们在控制我！”</p>

“怎么控制你的？怎么监视你的？有多少人？”</p>

“到处都是！我身边任何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都有可能是奸细。十年！无处不在！无处不在！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吗？！”</p>

“我不知道，但我大概可以理解。”</p>

震旦语并不是他的母语，两边只是为了交流才使用震旦语作为中介语言。用母语以外的语言表达情绪，多半是要打折的。但这强烈的情绪已经穿透了母语的屏障，直接表达了出来。</p>

他整个人已经麻了。</p>

“就算我是你的监视者，我也能够体会到这种强烈的不甘。如果你能说得更详细一点的话，我或许能从监视者的角度帮你进行一些引导。”</p>

“您怎么会关心这个？”</p>

“我关心的是这个机制是如何运行的。因为你可以一时监视所有人，也可以永远监视某些人。但没有人可以在所有时间监视所有人，因为监视本身就需要‘人’来进行。所以他监视你，一定是有什么原因。”</p>

“不不不！您可能搞错了什么。不只是我，包括我周边的所有武士都被监视了。只要我们违背一点命令，就会像报废的螺丝一般被拧掉脑袋扔出去。据我所知，只有我一个人逃过去了，这还是因为有震旦的大人们在场的缘故。在徐福眼中，我们简直和零件没有区别，简直可以随意更换。甚至连那些农民，看起来都比我们更重要。”</p>

“农民比你们重要？是吗？”</p>

“是的徐福非常爱护农民，他把幕府的土地分给无地的农民耕种，在农闲时给他们安排工作，让所有人都闲不下来。所有人都很辛苦，但已经很久没看到有人饿死了。”</p>

“可我看周围都是一片凋敝的样子啊。”提图斯一眼就看到了——靠港江户之后，这里简直和被陨石砸过一样，遍地都是残垣断壁，连个人影都看不到。</p>

只有街边耸立的空荡荡的水泥建筑还保持了原样，但这些水泥建筑也被烟火熏成焦黑色。至于水泥建筑之后的木制民宅，早已经变成了灰烬。</p>

行动前他听过江户的简报。据说江户是一座有900万人口的大城市，这里的市容应该并不亚于世界上的任何一座大城。和玉京比起来也只有50年的差距，其规模更是比罗马的不少城市都要更大，也更繁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