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巫术（2/2）

而在普世教会无法提供赛博勒尼亚的终极救赎的如今，神权再一起回到了古老的传统中。罗马王和希腊王，分别是这两个民族最合法的统治者，是一种祭司王——客观来说也可以叫巫王，因为这本就是根植于巫术中的。</p>

“对了。”说到这，商洛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既然是罗马王，我能不能调来阿波罗尼娅3岁时做出的预言来看看？我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事。”</p>

【诶？你一定要看吗？不要啊！那是我小时候的事，看起来很羞耻啊！】</p>

“原则上是可以的。”提图斯根据阿波罗尼娅的呼嚎，只是按实际回答，“不过没法直接看到。因为那记录是神谕所的最高机密，其原文并没有电子档。要看的话，只能去神谕所的档案库里看。以及”</p>

他有些犹豫。</p>

“以及有些特别的原因会阻止我查阅？”</p>

“是的。作为神谕所的干员，作为阿波罗尼娅大人的战士，我了解神谕所的规程。从保密等级来看，这虽然是个巨大的秘密，但以您的保密等级来说毫无疑问是可以查阅的。但是具体能不能看，需要阿波罗教派的祭司团做出自己的判断。”</p>

【啊一群讨厌的老东西。他们不会同意的。】</p>

“他们很难同意吗？”</p>

提图斯点了点头：“祭司团的意见，往往比较保守——这有个不能提的滑坡。”</p>

“怎么说？”</p>

“您是知道的，罗马帝国的‘罗马’，指的实际上是意大利上的罗马城邦。在我们的神话体系中，罗马的法统来源于特洛伊末裔埃涅阿斯，直系先祖则是【狼之双子】罗慕路斯与雷穆斯兄弟。就算以这个神话体系来，罗马也是希腊的死敌，是特洛伊余孽，实际上罗马更是以征服者的姿态统合了整个泛希腊文明。然而归根到底，希腊是希腊，罗马是罗马。阿波罗教派实际上持有希腊本位思想，因为阿波罗的预言中并没有罗马的存在。”</p>

“我记得听你们提过，没想到今天总算碰到硬茬了。”</p>

【所以这是不能碰的滑梯神谕所的眼里是没有罗马人的，只有希腊人。希腊人甚至还可以切，亚历山大首先是可以切出去的，因为他是马其顿山蛮。视情况，斯巴达有时候也可以切，因为他们很明确的是外来征服者。甚至雅典也可以切出去，因为雅典的滥发公民权。】</p>

“那他们自己呢？”</p>

【特尔斐不发公民权。特尔斐的所有人都是神职人员，是从整个希腊世界严格选择的——选择的范围不包括罗马。不过他们倒也不是特例，元老院里面其实也是以罗马世族为主体——因为搞公民政治的希腊城邦很难进入罗马体系的。】</p>

“你们这过得也是挺凑合不过罗马都要完蛋了，不开诚布公一总点怎么行呢。不过现在我太忙了，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再去和他们理会——以及，你们几位的事。陆千户已经和你们说了吧？”</p>

“他说了，听说有滋补的养生牛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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