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洗浴二楼(1/1)
小窝棚就是我们的盗墓工作室,下探铲更方便。 讲真,我更希望墓出现在稻田里。 这地方只能下探产,黑土地含水量极高,要是碰到稻田,有人敢挖盗洞,我也不敢往里进。 不过呢,要是在稻田里挖一个养鱼池呢? 那挖掘机都能干进来。 在挖了无数个洞之后,我们挖出来一块干脆的马肋骨。 沿着骨头的脉络继续挖,一匹四蹄被捆在一起的马骨露了出来。 我们大喜,第一种猜测已经得到了证实。 整具的马骨只能用于风葬,如果是宰杀吃肉,马骨得别人大卸八块,如果马是病死,马主人也不会费力挖坑掩埋。 最主要的证据,马骨上面还有一层石块。 所以,风葬的习俗已经坐实。 四驴子哈哈道:“老驴子不仅挖井打水厉害,找别的东西也牛逼,趁着这股热乎劲,再挖一个坑啊。” “不用挖了,有一个就行。” “你不是说部落都是埋在一起嘛,咱们再干一个坑,这土也好挖,铁锹轻轻一插就出水,润滑。” “不挖了,回填一下,然后咱们去趟牡丹江。” “干啥去?” “有事,你别管了。” 我知道四驴子不能再这样下去,这爷们太骚了,不带他见见世面是不行了,要不然满脑子糟粕肯定坏事。 还有一点,咱这是心疼四驴子,四驴子光膀子挖坑的时候,我看到他后背上有七八个火疖子,这得上了多大的火? 四驴子快速回填,赵悟空说新疆的船墓都是一圈围着一圈,靺鞨部的墓葬也可能是环绕部族首领的形式。 这种说法有可能,但我不想挖了。 把工具藏在山上,返回村子和房东太太打了声招呼,我们直接去了牡丹江。 路上,四驴子一直问我干啥? 我说去嫖娼。 四驴子不信,但也没详细问。 赵悟空是个矛盾体,他既想找到墓给他爹一个交代,又不想去找没啥油水的渤海王陵,最主要的一点,他觉得老猴王现在没事了。 我也觉得老猴王现在没事了。 东北的洗浴,一楼洗净凡尘,二楼漂洗心灵。 洗浴不去二楼,那就和吃饺子没有蘸料一样。 而且,东北的技术比较有手段,这么说吧,洗澡门票十九,去二楼做足疗二十八。 为啥这么便宜? 那足疗技师都是带活儿的,专门按大腿根,尤其是碰到喝了酒的人,那和见到人民币是一个概念,三掐两按,肯定得跟着足疗师去小黑屋,没个百八十的出不来。 要是客人不想怎么办? 呵呵,那女菩萨直接骑在客人身上,抓住客人的手不让反抗,然后和骑马似的来回蹭。 有点强买强卖的意思。 赵悟空是个好小伙子,面对女菩萨语言和肢体上的诱惑,赵悟空率先败下阵,低着头跟技师走了。 给我按脚的技师催促道:“你兄弟都去了,你俩还等啥呢,走呀,咱俩试吧试吧。” “阿弥陀佛,女施主,我们是正经人,只想做个足疗,洗净尘世的污秽。” “扯啥犊子,是不是正经人,我一摸就知道,走,让我看看。” 我笑了笑,没说话。 对方用上了激将法,说我们不行,她还说不行也没事,她有招。 我见躲不过了,我给她唱了一段地藏经,给四驴子按脚的女菩萨都愣住了。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道:“你傻逼吧。” “佛言。善哉阿难。汝等当知,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 连四驴子都跟着懵逼了,骂了一句道:“不是,你干啥来了?” “宣扬佛法,拯救迷途妇女。” 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当年有个大和尚嫖娼被抓,和叔叔就是这么交代的。 我一个劲地扯佛法,女菩萨做足疗的手法都专业了,按得还挺好,我不想按脚,让他们离开了。 四驴子像猫头鹰一样,脑袋转着圈地盯着我看。 “妈的,没时间扯犊子了,把猴哥支开了,我给赵母打个电话。” “干啥呀?你有病呀,啥事差这半个点?” “咱来宁安干啥来了?” “找墓啊。” 说完,四驴子还看了一眼房间,确认没有摄像头后,他说我中邪了。 “没错,咱们是找墓,不是盗墓,有线索了告诉赵母,他们找人过来挖就行了,地理协会那么多文武大臣,咱们不凑热闹。” 四驴子后怕道:“哎呀,是这回事,那娘们没少给咱们下套。” “对呀,渤海王陵,最值钱的东西可能就是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的随侯珠,就算是有,挖出来也得给老猴王,那还能剩下啥?剩下一些虎皮豹皮有啥用?缝一个小短裙跳钢管舞吗?” “对,咱们是找墓的,有了大概范围,让他们继续挖。” 我不知道老猴王背后是什么利益关系,我不想把自己搭进去,有些事我不能当着赵悟空的面来说,那他家那两个神仙,可全身都是心眼。 当初在沈阳浑河边,老猴王一本正经和我们谈事情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简单,装的那么像,拍电影都能当影帝。 当然,只能在国内拍,要是去鬼子那拍,赵悟空以后想看他爹都得下载。 种种迹象表明,老猴王和赵母在布局,我可不想伸着脑袋往里钻。 再者,告诉赵母墓的范围也是反将一军,他们挖,那就啥事没有,最多也就说不是渤海王陵,要是不挖,那就有别的目的了。 总之,在农田里挖墓,得先承包田地,然后或是养螃蟹,或是挖鱼塘,不管是哪个,都得耗费时间和精力。 我想观察一下赵母下一步怎么走。 “狗哥,被你说的,我有些后怕了。” “对呀,赵母信誓旦旦说老猴王失踪了,然后老猴王又来捉奸了,其中缘由谁也没有解释,只用了夫妻商量来搪塞咱们,咱们又不是傻逼。” “你是,我不是。” 我瞪了四驴子一眼,四驴子委屈道:“他妈的,这种事晚点说也行呀,白他妈来一趟。” “找女菩萨的机会多的是。” “刚宣扬佛法又叫人女菩萨,大不敬。” 我心里呵呵一笑道:“普度众生者为菩萨,排忧解难者为菩萨,佛本无相,深圳三和的肉身女菩萨你不知道吗?” 当年,深圳三合有一女子红姐,因十块八块的收费,被众人尊称为肉身女菩萨。 我仔细分析了一下赵母,在宾馆时,她还想色诱坐怀不乱的许某人,如此下血本,她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赵母喜欢编故事,而且还把亲儿子带入圈套,很匪夷所思。 思来想去,我拨通了赵母的电话。 “姨,有点线索了。” “悟空在你身边吗?” “没,我们在洗浴中心,悟空去小黑屋了,那技师比你小不了两岁。” “别扯犊子,说正事。” “你还不信,来,咱俩开实时定位,位置共享。” 说完,我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背后捅一刀赵悟空是假,我真正的目的是想知道赵母在哪。 给赵母发了位置共享,她几乎是秒进。 “许多,你又给悟空下套。” “什么叫下套呢?也对,这里面有套的事,为了安全。” 我惊讶赵母的位置,她也在牡丹江。 “你也来了?” “见一面吧。” 冥冥之中,我觉得赵母在监视我们。 本应该我去见面,可四驴子看赵母约的地点是宾馆,他上嚷着要去,说给我打个样。 我希望四驴子能成事,也害怕四驴子成事,要不然,我们三个的关系太乱。 四驴子离开不一会又回来了,他说老猴王和赵母在一个屋。 “事情说清楚了?” “他妈的,那娘们真骚,屋里有爷们还叫咱们。” “你把事情说明白了吗?” “按照你的说辞,把范围说了一遍,我也说了,爱他妈谁挖谁挖,咱们只负责找,不管挖。” “老猴王说啥了?” “老猴王阳痿了,一个字都没说。” “行,明天咱们发兵沈阳,不玩了,直接走。” 四驴子咧嘴道:“我和房东太太还没进展呢,缓几天,我尽快。” “我会相面,那娘们伤财运。” “操操操,不吉利,赶紧走。” 原来干出马仙的时候,有很多失恋了要死要活的,我一说伤财运,都他妈释然了。 我把相关资料发给了赵母,又把地图上画了可能得范围,剩下就靠老猴王耍金箍棒套洞了。 赵母次日再联系我见面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沈阳。 “你们回去干什么?” “大概确定了范围,你们挖呗,当初说好了,我们找墓,你们挖。” “还有事呢。” “你说,我听着呢。” 赵母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是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姨?” “在沈阳等我。” “不行呀,重庆还有买卖呢。” “我今晚到沈阳。” “我有事先去重庆,猴哥留在沈阳,有事您和他说吧。” 我不想再和赵母有接触,三言两语,我觉得她的目标不是渤海王陵,也不是随侯珠。 我挂断了电话,赵母一个接着一个电话打进来,我根本不敢接。 最后,猴哥拿电话来了。 “我妈找你,你们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 “嗯,有,我是你失散多年的野爹。” 接过赵悟空的电话,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根本不想和赵母多说一个字。 如果有必要,我可能把赵悟空隔离掉,先把他留在沈阳,等以后稳定了我们再汇合。 因为我害怕,害怕赵母又是在挖坑。 不多时,赵悟空又来找我。 “我妈让咱们等她一晚,他说有重要的事。” “你留下来,阿贵叔那边还有古董等着咱们呢,我和四驴子先过去。” “行。” 和赵悟空对话,根本不用要费脑细胞编织谎言。 为了防止被堵在沈阳,我和四驴子准备连夜飞往重庆。 我知道赵母在下圈套,我不想知道最终目的是什么,更不想往里面跳。 “狗哥,我怕那娘们追重庆去。” “对呀,所以我没打算去重庆,咱俩去广州,找花木兰玩两天去。” “得得得,人家大腿根脱臼,你过去再掰一下,彻底完犊子了。” “先躲赵母吧,要不咱哥俩去海南。” “行,我想钓美人鱼了。” 计划的很好,可取登机牌的时候出事了,我和四驴子的身份证都没反应,在自助柜台取不出来票。 我俩身份证不可能同时消磁,前几天去牡丹江坐绿皮车还用来着。 取不出来票只能是我俩的身份出了问题。 来不及多想,我和四驴子直接冲出机场,找了辆出租车直接出发。 去哪? 去铁岭。 为啥去铁岭? 因为沈阳有赵母,赵母如老虎,身份证用不了,我们只能躲。 大城市铁岭是我的第一反应。 出租车司机听说我们去铁岭,笑得合不拢嘴。 我真想模仿一下范德彪,给出修车五十块钱,让他绕着转盘转圈。 四驴子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次的圈套,比我们想象的更猛烈。 能在身份证上做手脚的人,其身份根本不用多想,是公安或者司法口都算幸运,就怕有高人在幕后指指点点。 多次不接赵母电话,赵母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她说谁也逃不掉,先渤海国是试探我们的分析能力… 消息没读完我直接删掉了,因为已经被骗了,我不想知道原因。 到铁岭的第二天,我和四驴子落网了,不是因为盗墓,是入室抢劫。 案发地点在沈阳,而且还是老猴王的房子,对方报警称我们偷走了二十万现金,现场有我俩的指纹。 铁证面前,我和四驴子无法争辩。 被押送回沈阳,赵母来看我们,此时身不由己,想见谁不想见谁也不是由自己决定。 见面的地点不是探监的地方,而是一间办公室。 “你是不是被洗脑了?进传销了吗?为什么一直逼我们?” 赵母脸带歉意,随后又是面无表情。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非得逼死我吗?” “许多,你是聪明人,你知道背后是什么人了吧。” “不管背后是谁,还不是你做局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