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故国公主(1/1)

姚师爷铁了心地想跟真神秘人,这种事情无可厚非,只是我们几个惜命,不想参与赌博。 赌博的人总想以小博大,要是输点钱没什么,就怕有一天丢了小命。 家财万贯的企业家突然自杀的也不少,网上各种分析都有,我觉得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祸不及妻儿。 单纯地欠债直接出国就行了,有些事,不能深琢磨。 话说回来,姚师爷跟着神秘人,说不定还能发家致富,如虎添翼。 举个例子,水浒传中的高俅,也就是北宋的太尉,军队总司令。 高俅原来是诗人苏轼的书童,要不是换了东家,高俅得当一辈子书童,老了去路边摆摊给人代写书信,兼顾相面算卦。 所以,换换东家,没准真能发达。 许某人可以跟着地理协会,也可以跟着九门,虽说九门的主子也是那么回事,可最起码中间还隔着九门这层关系,但姚师爷走的那条路,我绝不会走,因为我不想不明不白地死。 当然,要是跟对了人,那我家里的狗都能当警犬,但我不敢去赌。 再说找草原汗王墓。 在我认知里,汗王墓是找不到的。 草原人遵循密葬制度,无史书记载,元朝末年的小说《草木子》中记载,蒙古人下葬的时候,宰杀一头小骆驼,也有江湖传言说宰杀的是马。 无论是骆驼还是马,有可能都是人们揣测出来的,因为没有正式的史料记载。 人家都是秘密发丧,官方还秘密写在史料中? 显然不可能。 发丧的路上遇见的人,都得咔嚓了,充当人殉。 有一种说法是下葬之后,用马踏平,然后留下一队人守墓,待第二年草长出来,然后会有人结果了这波守墓人。 反正就是不留活口。 是真是假,已经无从考证,既然是密葬,还他娘的杀马杀骆驼?会让后世来上坟烧纸? 我觉得不会,如果有人知道墓葬位置,那密葬就是扯王八犊子,没个卵用。 如此方式下葬,当时都不一定能找到,更别说过了一千年后的现在了。 一群高手一个月都找不到的东西,现在再找一个月也找不到。 还有一点,姚师爷开出的价码很高。 我要是其中的把头,我啥事也不干,就在新疆呆着混日子,反正有几百万的辛苦费可以拿,还找什么汗王墓,找也找不到。 本来盗墓是一个需要干活的职业,硬是被姚师爷弄成了旱涝保收的模式。 给个十万八万的路费无可厚非,可开口就是几百万,滋滋滋,牛逼。 姚师爷这么做,说不上是杀鸡取卵,只能说和为了创城堵老百姓家里烟囱有异曲同工之妙,反正就是匪夷所思。 从武丁墓出来后,我不知道姚师爷经历了什么,反正现在的姚师爷让我觉得陌生,陌生的让人害怕。 花木兰想帮着姚师爷找到汗王墓,其实我也想,但我是个杂碎,能力有限。 没有史料记载,而且还是密葬制度,拿什么去找? 拿洛阳铲在广袤的戈壁一米一米地搜寻? 那估计我孙子都得接我的班。 想要从当地民间故事中寻找线索也不可能,这么说吧,发丧的军队在村子里留宿一晚,等走的时候,村里的蚂蚱都得脆皮金黄,外酥里嫩。 毫无头绪的我们索性摆烂,我们决定在霍城逛一逛,要是姚师爷问起,我们就说找民间传说。 县城街上的商品琳琅满目,车水马龙的街道人来人往,贩夫走卒高声叫卖,赤膊黑皮的汉子在烈日下劳作,有人笑闹相逢,有人埋头苦干,周遭的一切充满了人间烟火味。 街道两旁高树茂密,夏日的气息透过树叶深深浅浅。 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风空落眼前花。 而我们,只是在繁华的街道上闲逛,或者说,流浪。 当黄昏落在身上,没有光和希望,只有无尽的失落和哀伤。 但,我很享受这种感觉,扑面而来的自由气息沁人心脾,我们像是虔诚的朝圣者,在烟火中追寻从未存在过的安宁。 我开始反思,一路走来,一直想着怎么赚钱,怎么赚更多的钱,就像是一个着急赶路的人,总想着终点,却无心看一路的美好。 华灯初上,环卫工人在街角抽烟,惬意祥和。肉串大叔炉火正旺,烟气缭绕,我们穿梭在闹市,内心却出奇地平静。 街头,引车卖浆热闹非凡。 巷尾,穿着火辣的姑娘在霓虹下渴望爱情。 哎,不对劲,这个店里怎么这么多姑娘。 男人的默契无须多言,相视一笑已经洞悉彼此心中的想法。 那是一个七八个技师都找不出一把剪刀的理发店。 四驴子说得对,狗肉上不了正席,许某人的正经,只停留了半天。 花木兰在,我们也不能去谈一段简短爱情,去体验异域风情。 于是乎,我们说想去上网吧,让花木兰先回去。 花木兰猴精猴精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我们想干什么,她要等我们,还要坐在店里等。 我坚决不同意,一是尴尬,二是怕花木兰伤心,在店里坐半个晚上,结果没人点她,估计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这么说吧,如果花木兰坐在店里,有人向花木兰询问价格,花木兰会生气,要是无人问津,我保证花木兰更生气。 最后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花木兰去一旁的小店吃甜点,我们去洗剪吹,许某人的头发洗过,吹吹就行。 不怪许某人慧根浅薄,你们自己去短视频平台搜索一下哈萨克族美女、维吾尔族美女,尤其是那种故国公主穿搭的,不吹牛逼,看完之后,你都想给左宗棠磕仨头。 霍城县是薰衣草之乡,浪漫的地方,自然要邂逅美好的爱情,用钱买来的短暂爱情,也是爱情。 你们的爱情从看电影,许某人的爱情从姑娘挽着我上楼开始。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姑娘半躺在床边,冷气很足,被子盖的恰到好处,她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快速移动,应该是在回消息。 许某人不在乎她给谁回消息,也不在乎她心里想的是谁。 这样也挺好,这是一宗不需要过多语言交流的买卖,我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能说啥? 说盗墓吗? 显然不可能。 在我的内心中,只想让姑娘多陪我一会。 为啥? 因为第一个出去见花木兰的人,肯定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在快枪手的问题上,许某人从不争先。 隔壁的四驴子早就从暴风骤雨中呐喊转为雨后的温和,可我迟迟听不到开门的声音,也许是虚荣心作祟,许某人决定和四驴子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