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动黑化(1/1)

“……我不明白,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该多好!”景滢枕在桑涅恩略带弹性的大腿上,目光空洞,“如果不考虑宫玉成的感受,我能在今天和宫玉汝共进晚餐,以成年人的方式交流,说不定还能看着宫隋那个……恶心的东西死掉。” “……” “……” “……” 景滢留恋的坐起,最后检查了一遍计划,从梦想房间里放置异常物品的柜子里拿出了【绝情丸】——末日初期网购的恶搞小零食之一,被景滢变成了“能够屏蔽负面感情”的异常物品,每颗能够生效两个小时。 四个小时……应该足够了吧? 或许是现在心情不错的缘故,【绝情丸】生效的时候景滢并没有特别的感觉。桑涅恩从数以千万计的化妆视频中找到了符合景滢要求的妆容——温柔,低调,楚楚可怜。 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景滢多了几分信心,开始练习微笑。 “定位完成,信息共享完成,祝景滢武运昌隆。”桑涅恩将冰凉的双手搭在景滢的肩上,“桑涅恩永远是景滢的利刃。” 【裁纸刀】 无论切什么都像裁纸一样轻松的竹柄牦牛骨刀,随着注入能量的提升,能够影响的范围越广。 ps:切口会有少量毛边,属正常现象。 “别担心,搞砸了还有人能帮我收拾烂摊子。”景滢毫无责任心的安慰桑涅恩,“你我都不需要有压力——看了这么多电影,今天也轮到我们演戏了,好好享受吧。” 桑涅恩乖巧的守在传送门边,拨通了电话。 宫玉汝眼底惨青,几乎能听到血液的在大脑中鼓动。 越发逼近的生死压力让宫玉汝不知多久无法入睡。在度过了最开始的迷茫、愤怒时期后,现在只剩下似乎永无止境的痛苦——大概是内疚和恐惧的混合。所以,当浓郁的血腥味充斥房间时,宫玉汝竟然有种命运降临的解脱感。 【宫玉汝视死如归,并不怕死。】 “果然是双胞胎,长得真像。”景滢就像回到自己家,好奇的在办公室里踱步,“不过……你们的血,闻起来不同诶。” “你——”宫玉汝被刺激的眼前发黑,喉咙间一阵刺痛,用力将血咽回去,“我弟弟和特调局没有一点关系,景家前辈。” 【宫玉汝对异人的力量体系相当了解,尤其是景家血役术,不认为有人强到将传送门开到自己身边。】 “可他是你的弟弟,体内流淌着一样的血——你要尝尝么?”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暗红小球在景滢身边旋转着,景滢轻笑,眉眼间尽是温柔,“有些人生来有罪,比如那些被你套上枷锁的人?” “我……从没用过枷锁。”宫玉汝的声音开始颤抖,听起来和宫玉成像极了,“你对我的家人,做了什么?” 很好,目前一切顺利。算算时间,应该有人发现这里的情况了。 “每张人皮的手感不同,在这方面,你弟弟绝对称得上极品——我特别喜欢他小腹上的那道红色胎记,硝制以后应该特别漂亮。可惜,没能从他的嘴里更了解你。” “但是,我现在可以慢慢了解你~”景滢的脸颊上涌起一抹嫣红,声音中仿佛含着无限甜蜜与爱恋,“从哪开始呢?” 宫玉汝几乎要按碎桌子下的按钮,终于等来了想要的回应。 “竟然毁掉了我们的二人世界。”景滢突然收起了笑容,叫出了化念,“吃吧,宝贝。” 推门而入的人在踏进大门的一刻身首分离,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在地毯上滚了几圈,停在了景滢脚边。 “你……”宫玉汝看着接近三米的化念,已经不再抱有侥幸心理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景家的新任二当家,上任不久。”景滢满脸笑意的挑起宫玉汝的下巴,凑到宫玉汝的耳边,滔天的血腥味几乎能侵蚀任何正常人的理智,“哥哥,帮人家一个小忙,好不好?” 【宫玉汝经过缜密思考后觉得自己毫无胜算,已经放弃反抗。】 景滢将宫玉汝推倒在办公椅上,双手撑在扶手上,用宫玉汝的瞳孔当镜子,检查自己的仪容。 少女眉眼纤长,面颊苍白,脸上挂着楚楚可怜的哀求,足以激起任何人的的保护欲。身后的巨大化念狰狞而笑,四瓣上下颚中利齿长着倒钩,还挂着人皮碎片。 宫玉汝没有反应,只是全然无惧的直视景滢,等死。 “你的异人中有一个叫薛怀义的对吧?我要他的尸体——你只要动动念头就行。”景滢调皮的控制着宫玉汝毛细血管中的血液暴走,在宫玉汝脸上留下一道道可怖的淤青,就像在涂鸦的孩子,“我们都是新上任的“大人物”,we uld……help each other out, uh?” “不。”面对死亡,宫玉汝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有种解脱的轻松感,“我没有孩子,枷锁这种东西不会再传下去——您是知道的。” “我不会用枷锁做为任何人做任何事——特调局,会在我手里终结。”宫玉汝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感觉到了前所未有、难以想象的轻松。 “把你的狗叫出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景滢在宫玉汝耳边呢喃,将手掌下移,最终暧昧的贴在了宫玉汝的胸前,“乖孩子,别找死,好么?” 宫玉汝浑身的血液在景滢操纵下凝滞了。 一秒—— 两秒—— 三秒—— 枷锁毫无反应,宫玉汝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了。 【宫玉汝已经失去反抗能力,即将失去意识。】 【宫玉成很生气,已经和桑涅恩发生了冲突。】 【你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宫玉汝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他对异人生命的尊重。】 【该停手了。】 “太可惜了,去见你弟弟吧。”景滢半遗憾半庆幸的站起身,脊背挺直,微微抬起下巴,好像在瞬息之间变了一个人,“让他给你解释这一切。” 宫玉汝在濒死之际,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灵魂,并不平静,甚至满脸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