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6章 没天理(1/1)

“苏先生,我也愿意服用您手里的药丸,请您给我赐药!” “苏先生,也请您给我赐药……” “苏先生,我也是……” 很快,剩下众人,也接二连三的跪倒在地,纷纷效仿那霓虹国男子,他们双手托举过头顶,犹如参拜神灵一般,表情甚是虔诚。 只是由于动作不甚熟练,所以显得异常滑稽和怪异。 他们这些人,有些来自南美,有些来自北非,有些则是欧洲,对于华夏文化极为陌生,在他们眼中,那霓虹国男子求饶的样子,便是最佳方式,所以才争相模仿。 或许对他们来说,这些动作,这些方式,十分的别扭,但为了活命,他们只有去努力改变,去适应。 面对这一切,苏铁面色始终平静,仿佛早就料到这一切似的。 多年前读高中的时候,他学到过一句话,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想要避免麻烦,一味的退让是没有用的。 相反,你越是退缩,避让,敌人便愈发得寸进尺,到那时,麻烦只会更多。 就比如刚才,如果因为惧怕所谓的海外地下世界疯狂报复,他便不敢对离开的那帮人出手,剩下那帮人必定不会像现在这般乖巧。 也许基于当前对他的惧怕,那帮人不敢做什么,但离开华夏,甚至离开知客山以后,他们必定会心有不甘,然后卷土重来。 最重要的一点,由于这次他的退让,以后任何跳梁小丑,都敢来找他麻烦。 到那时,纵然凭他的实力,不惧怕那些跳梁小丑,但还是足够让他头疼。 而经过这一战,他相信,以后谁还想来打灵气药水的主意,都要考虑考虑,是否承担得起这份代价。 十五分钟后,在场所有人,都从苏铁手中领到了一枚噬心丸。 握着那冰凉的药丸,众人脸上表情不定,有不甘,也有无奈,但更多的还是迷茫。 他们不知道,一旦服下这枚丹药,苏铁将会如何驱使他们,是否会让他们去做他们不愿做的事,比如残害自己的家人。 不过看到苏铁那冰冷的目光,以及盘旋在半空中的那只金乌鸟,没有人胆敢迟疑太久。 只是一顿,便迅速将手里的药丸,送进了口中。 待药丸彻底服下之后,众人皆都站在原地,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挪动身体,只是静静的望着苏铁。 没有对方的允许,他们即便是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此时若是有常年行走在地下世界的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必定会惊的目瞪口呆。 虽说眼前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修炼者,但能来到华夏的,最起码在他们所在的家族,势力之中,拥有着一定地位。 如今这些平时吆五喝六,前呼后拥的世俗世界大佬们,却一个个变成乖巧的绵羊,实在极具反差感。 “苏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就在这时,众人之中一名年纪稍大的意国老者,忍不住小声询问道。 听到他这话,其他人也纷纷将目光落在苏铁身上,颇有一副等待宣判的样子。 苏铁摸了摸下巴,略一沉吟,然后才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可……可以走了?”听到苏铁这话,众人还以为听错了,再次一脸的错愕。 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苏铁逼着他们服下毒药,结果就如此轻易的放他们走了。 苏铁倒是没太在意众人的心思,对他来说,眼前这些小喽啰,他根本无需放在心上,真正需要他去关心的,是后面的重头戏。 因此,说完之后,他便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夜晚的山风吹面而来,虽然已经入夏,但众人仍旧还是下意识的紧了紧衣角。 望着苏铁的身影渐渐远去,现场始终没有人胆敢发出半点声音。 就这样,直到苏铁彻底消失在视线,众人这才长舒一口气,有几名胆子稍小的,干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见他们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大口的呼吸,许久之后,紧绷的神经,这才逐渐舒缓过来。 “没事了,终于没事了。”其中一名身材魁梧,梳着脏辫的青年,连声感慨道。 “是啊,总算将他送走了。”另外一名两鬓斑白的亚裔男子,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低声附和道。 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苏铁带给他们的恐惧,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所以此刻目送苏铁离开,便如同送走一尊瘟神,让他们高悬的心脏,总算得以放松。 只是轻松过后,又一股阴霾,渐渐在众人之中散开。 苏铁是走了,但走之前给他们每个人都服用了致命的毒药,这意味着从此以后,他们都要接受这个年轻人的驱使,无论对方要求他们做什么,他们都必须照办。 虽然到现在为止,苏铁什么都没说,但不说那才更可怕。 因为不说,那就代表着未知,代表对方根本看不上一般小事,而一旦发出命令,必定是刀山火海。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华夏了,到头来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还成了人家的奴隶。” “谁说不是,都说华夏武道界早已没落,根本没有几个强者,结果现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如此恐怖,简直没天理。” 短暂寂静之后,众人立刻议论纷纷起来,但由于对苏铁的忌惮,他们的声音还是不敢太大,只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苏先生好像跟我印象中的古武者不太一样,他不仅肉身和力量极为恐怖,而且还能驾驭那火焰巨鸟,难不成他是传闻中的驯兽师?”众人中一名北欧长相的男子,忍不住好奇道。 “不可能,即便是古罗马时期的最强驯兽师,也只能驾驭狮子老虎,那种火焰巨鸟,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触及的。”那名留着小胡子的白人中年人,连连摇头。 说着话,他摸着下巴,皱眉道:“不过早些年,我在北欧一个图书馆,尚未对外开放的一本古籍当中,倒是见过类似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