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好事都是好事(1/1)

而对于李斯来说,今天的他就是一个唱黑脸的人,这是嬴政的政治需要,也是自己的政治需要。 更何况嬴政又哪里舍得让这样一个非常有价值的角色,真的遭受什么,或者离开自己的朝堂呢? 因此李斯是绝对安全的,不管那个权贵当时有没有答应他,立什么军令状,李斯最后都绝对是安全的,因为最高解释权和最高决策权都在嬴政这边,自己站在嬴政这边,那么最高决策权和最高解释权也是站在自己这边。 所以他李斯这么做,又何乐而不为呢? 就得做! 至于蒙毅,完全就是最后出来打个酱油或和稀泥的,而且还能留下好印象,带来好感,那当然是更愿意的! 你以为蒙家在大秦,那是能随随便便扎根,随随便便壮大的吗? 那当然不能! 不过猛一聪明了一辈子,最后没想到也被自己聪明给坑了,或者说他是被嬴政给坑了。 就因为嬴政让自己审理赵高的事情,蒙毅想着,陛下,这是在考验我的忠诚度和立场? 那好,我依律判处赵高死刑,陛下如果同意,那说明我做对了。 陛下如果不同意,转而赦免了赵高,那是陛下对赵高额外开恩,是陛下落下恩情了,那说明我也做对了,因为我帮着给陛下法外施恩的机会了。 结果没想到啊,麻麻地,赵高这个家伙完全不讲武德。 他根本不懂政治上那一套帝王心术,直接被一波吓怕了,反而从此开始谋划起了极端的阴谋。 可以说,最后赵高之所以能给大秦带来那么大的祸害,嬴政能没有责任吗? 一辈子玩帝王心术,最后反而被自己的操作给坑了,玩了一辈子鹰,最后死后被啄了眼睛。 所以,有句话也比较适合他。 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 不过,那是原本历史上的以后了,而不是现在。 现在的嬴政,这一笔又操作赢了。 他知道老秦权贵们对于全国一下子实行新的儒道是不可能接受的,或者不可能那么轻易接受的。 既然这样,那一开始的出发点就定在不完全实行儒道上。 以这个出发点为基础,让李斯拼命的往前冲,而自己这个皇帝却拼命的挽回,最后有人来打圆场当裁判,让结局落在原本计划的基础出发点上。 一切都那么完美…… 背负骂名的是李斯,而被群臣感激的却是自己这个皇帝。 岂不美哉? “今日新的儒道得以在朝堂之上通过,也要抓紧将其推行。” 嬴政看着两人又继续说道,“关东到底选择多少地方,又选择哪里作为推行新的儒道的地方,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回禀陛下。” 李斯躬身回道,“以微臣拙见,想要推行新的编法的地方,绝对不能太少,而且要有相当的代表性,而且实行起来不能有太大的阻力。因此,最合适的地方,应当是原来六国范围之内,势力最为薄弱的地方。” “嗯,确实有道理。” 嬴政听了缓缓点头,又看向蒙毅,“蒙卿,你有什么想法?” “回禀陛下,微臣的想法和李相的想法,不谋而合。” 蒙毅回道,“微臣也认为,应当在,颖川郡,砀郡,河内郡,三川郡,以及泗水郡这些地方施行。” “微臣,也认为差不多……” 李斯听了,也是附和着点头。 嬴政听了,微微点头。 这几个地方的确合适,他合适就合适在于这些地方是原来韩国魏国的地盘以及楚国和这两国的交界之地。 这些地方是最为羸弱的,因为之前也是被秦国一统六国期间摧毁和同化的最严重的。 当然除了泗水郡。 在这些地方推行新的变法,所受到的阻力绝对不会很大,因为它本身就是边界之地,任何六国复国的势力都不会在这里集中盘踞。 而且还因为是关外,对老秦权贵们的影响,没那么大。 而且这些地方距离三川郡都不远,三川郡也在其中。 三川郡可以说是大秦东方的天下之中,不管是洛邑还是荥阳,都在三川郡的治所管辖之内。 所以其他任何地方只要出了事情,那么从这三川郡马上就可以调兵遣将或者调集粮草,及时化解任何危机。 当然,前提是朝廷得同意,或者朝廷给予地方这个权利。 否则的话就会像大泽乡起义一样,他那边起义和扩充搞得如火如荼的结果地方,没有直接调兵遣将进行扑灭的权利,还得一次次的去咸阳城请示胡亥,结果胡亥还听信了叔孙通的忽悠并不受理,那就只能坐看贼势壮大,然后地方秦人,坐等灭亡。 “那好。” 嬴政说道,“就以三川郡为中,推行新的变法。朕记得这三川郡的郡守是李斯你的儿子吧?” 说着嬴政看向李斯。 “回禀陛下,正是犬子李由。” 李斯听了赶紧说道。 他岂能不知道? 他太知道了,所以连刚才山川郡这个地方他都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只是大致说出一定的范围,让蒙毅把三川郡给说了出来。 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嫌…… 毕竟变法变法,朝廷推行变法是为了什么,为了取得更大的成果。 那么帮助朝廷把变法完成的人,不都是功臣吗? 自己的儿子要成为功臣里的功臣了,高兴肯定是高兴的,但,该避嫌也得避嫌,至少你嘴上得这么说。 “微臣认为,犬子未必有这个本领。” 李斯又赶紧言道,“还请陛下从朝臣之中选出更合适的,以免误了朝廷的大局。” “哎,朕倒是觉得李由也合适的很。” 嬴政听了缓缓一笑,“以三川郡为变法的核心郡,统领四方郡县协同变法,李由身为三川郡守,负责此事,最为合适。李相和蒙卿,就多多的帮一帮他。此事,就这么定了,无需再议。” “多谢陛下!” 听到嬴政的话,李斯心里一阵狂喜,不过表面仍是一阵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