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不喜欢(1/1)

看着小女孩带着疑惑的脸,夜猫看了看手里的美元,再次递到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歪着头,盯着那张百元美元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将拴着气球的彩绳放到夜猫手里,转个身,蹦蹦跳跳的走开了。 远处还有十几名小孩,在一边画气球,一边吹气球。 “她不是要卖你气球,是要送给你,应该是在做什么活动或者游戏吧。” 南若安看了眼不远处的围在一片的小孩儿。 夜猫悻悻的将美元揣进口袋。 南若安看了眼脸上阴晴不定的夜猫,继续调侃道: “这里不是国,小孩子不认识你手里的美元,阿灿。” “不是通用货币吗!她不认识怪我?” 夜猫将气球的彩绳拉了拉,把气球拿到手中,一用力直接捏爆了。 脾气这么大? 南若安看着夜猫将气球的残骸和彩绳一起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不明白这点小事儿,还至于生个气。 两人一路无话,走了十几分钟,南若安才在一间装修的极其复古的门店前停下。 夜猫连头都没抬,反正看了他也不认识,跟在南若安身后,走进这间餐厅。 听着南若安和侍应生说了两句什么,他们被带到了三楼的一处极其幽静的露台上。 露台很宽敞,装点的却十分精致,只放了一张餐桌。 露台的位置观景极佳,可以看到很远处的海面,坐在这里可以没有任何遮挡的欣赏日落的美景。 夜猫刚刚坐下,那名侍应生微微俯了下身子,在他身侧带着疑问讲了句外文。 没有去看那名侍应生,也不想知道他讲的是什么,夜猫侧过头看向远处的海面。 南若安温润的嗓音对侍应生讲了一句外文,服务员欠了欠身才离去。 “这里的人普遍都很热情,风景也好。” 看着夜猫在看风景,南若安一边接过侍应生递来的菜牌,一边说道。 “嗯” 夜猫看着放到自己面前的菜牌,一点的欲看望都没有,鼻音哼出一个字来,算是对南若安的回答。 听着南若安在菜牌上指指点点,叽里咕噜的讲了一堆,夜猫从兜里摸出烟来点燃。 侍应生注意到夜猫的举动,刚要开口,被南若安拦了下来。 夜猫低头点烟,并没有察觉到。 侍应生拿着菜牌离开后,南若安才指了指海面上几个隐约可见的小岛,慢声细语的说着它们的名字。 看着夜猫兴致缺缺的样子,南若安收回视线: “这里还有很多非常美的风景,刚刚咱们走过的街边是不是也不错?” “你想和我说什么?” 夜猫吐出烟雾,飘散在两人中间,音调有些沉。 南若安抬眸看向他,用手散了散面前的烟雾: “你在这里感觉怎么样?” 夜猫哼笑一声,狠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才道: “我觉得我像个傻” 南若安神色一怔。 “听不懂,看不懂,也不会讲,和瞎子聋子哑巴有什么区别。” 夜猫叼着烟,看向远处。 南若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也不知该说点什么,气氛突然沉闷起来。 ———————————— 暮色来临,这里是欣赏日落的最佳位置,余晖洒在海面上,看得人心头一暖。 侍应生此时端来了烛台,放在桌上,柔柔的烛光带着淡香。 没用一会儿功夫,侍应生站在一旁给两人倒上了开胃酒。 隔了几分钟端着开胃菜的侍应生才走了过来。 夜猫看了眼满盘的蔬菜,回正了身子: “没点牛排吗?光吃菜啊?” 随手端起旁边的开胃酒,喝了一口,舔了舔唇边: “不好喝,有没有别的?” 南若安瞧了一眼夜猫,那人眉眼间不再像刚刚那般的神色,这才放下心来,开口: “阿灿,这是开胃酒,上的是头道菜,我们吃的是法餐。” “你能不叫我名字吗?我不喜欢。” 夜猫将手中的酒杯推了出去,低头看了眼那一盘子的蔬菜: “我不会吃法餐。” “我教你啊,很简单。” 南若安拿起最外侧的生菜叉,对着夜猫晃了晃,放轻声音: “这是生菜叉,你只要记得,从最外面的餐具开始用起” 夜猫看了眼自己面前摆放的餐盘和旁边大小不一的杯子,再到几个叉子几柄餐刀,这么多的餐具只为了吃一顿饭。 抬眼看向正在讲着餐具用途的南若安,眼神有些冷,吐出的声音也带着几分冷意。 “我没学过这些,也没读过几年书,字能认全就不错了。” 南若安停了下来,从夜猫的话语和神色中,他才察觉到夜猫的不悦。 “我还没有枪高的时候,就已经会开枪了,在你学习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学得是怎么用刀,用枪,怎么杀人。” 夜猫点燃了一支烟,夹在指尖,向后靠坐着,全无一点吃法餐该有的礼仪。 “如果我当初学的是这些,我活不到现在。” “可你现在活着。” 南若安不明白夜猫为什么这么抵触这些东西。 呵呵~~ 夜猫低低的笑了几声,狠狠的吸了口烟,才出声: “我才知道,你这么嫌弃我?我的衣服你要扔,嫌我脏嫌我臭,嫌我不懂这些你所谓的礼仪。” 南若安哑然,怔怔的看着夜猫没有出声。 将烟叼到唇边,夜猫指了指正端着餐盘过来的侍应生,又指了指海边的那些人,开口: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些人,这些餐食。” “我不喜欢,尤其不喜欢这些金发碧眼的欧洲人。” “为什么?” 南若安问道。 “你知道我在你办公室里面等你的时候,为什么会问宁晨,进来的那个‘蓝眼睛’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夜猫一大半脸被烟雾挡住,南若安看不清他的神情。 “因为我听懂了一个字,‘狗’!” 南若安听出了夜猫情绪上的变化,想要开口解释,贝斯那句‘小狼狗’,并不是骂他的话,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在国的魔鬼训练营呆了两年,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字,所以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