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两个倒霉蛋（2/2）

“幸亏没有展开对河宗的入侵行动。”楼令说道。</p>

出身高贵且有经过教育的阿娇怎么会听不懂呢？她皱眉说道：“又打？”</p>

并不是阿娇反对战争，纯粹是楼氏为主导的战争也太频繁了。</p>

短短二十多年的时间，楼令从封地到人口的膨胀速度实在太快，快到了惊掉人下巴的程度。</p>

以正常情况来判断，膨胀的速度过快，内部一定是一团糟，稍微遇到挫折就将引起连锁反应，不是内部大乱之后元气大伤，便是给予外敌有可乘之机一举消灭。</p>

“你一直在接触公务，有察觉到内部出现不稳吗？”楼令很认真地问道。</p>

作为主母的阿娇当然可以处理公务，尤其是楼令长时间在外，近几年楼小白也忙了起来。</p>

阿娇愣了一段时间，皱眉说道：“挺奇怪的……，确实没有发现内部不稳。”</p>

真当楼令在家族内部的教育事业白干了？</p>

楼氏虽然很缺顶级人才，但是中基层的干部真的不缺。</p>

有一个事实，顶尖人才难以培养，像是螺丝钉一般的中基层却是可以量产的。</p>

楼氏家族内部展开教育十余年，成果就是每一年都有新的一批人毕业或结业，充斥到楼氏的各个岗位。</p>

一个家族的高层不争斗，有足够多的中基层干部，怎么可能不稳？</p>

事实是什么？只要中基层不乱搞，哪怕高层斗得非常厉害，该势力还是会大体呈现平稳的状态。</p>

相反，一旦这个势力的中基层腐朽现象非常严重，高层再是怎么英明神武，几近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说倒塌就轰然崩塌了。</p>

如果要举例子，李唐的安史之乱后又呈现繁荣姿态，其实就是李唐中基层没有崩溃；到了明末阶段，作为绝对高层的崇祯想要励精图治，中基层已经腐朽到了没有救的程度，少数几个高层再挣扎也救不活了。</p>

阿娇明明身处其中，作为一个发号施令的人，将楼氏内部的高效视作理所当然，处在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状态。</p>

那么多合格的中基层充斥各个岗位，他们是最直接的接触者，许许多多的麻烦在他们这一层就被处理掉，麻烦没有大到需要楼氏高层苦恼的地步，不止会让楼氏看上去很平稳，不明所以的高层大概只会觉得自己很厉害。</p>

有那么一个现实，既是当前的人们所能得到极其有限，认为是在为了自己的家族奋斗，稍微有所得很容易感到满足，腐朽的速度远远慢于其它时代。</p>

步入到大一统王朝，各级官员只是代替皇帝进行管理，一旦失去了进步的希望，面对不是自家的东西，恐怕就不会多么珍惜，相反会认为墙塌了可以换个地方继续挖，当然要可劲地挖墙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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