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1章 沛真再婚新郎却不是我(1/1)

米仓儿怎么会来了? 在萧天尽的丧礼上,听听也曾经见过米仓儿,因此也马上认出了她。 绝对是条件反射,听听立即把右手里的礼盒,递在了左手上,这样能腾出手来拿武器。 她更是斜跨一步,站在了崔向东的身边。 微微眯起的眸子,静静地看着米仓儿。 崔向东也没想到—— 凭借一己之力,让沛真阿姨遭受鞭挞、被休,更为米家引来沈家村强横报复的米仓儿,会在今天傍晚时来到了沈家村。 套用听听刚才那句“阿姨要结婚,新郎却不是我”的话,来形容米仓儿的话。 那就是:“我妈今天要结婚,新郎却不是我亲爸。” 相比起新郎不是我—— 新郎不是米仓儿的亲爸,好像更残酷! 更让崔向东和听听惊讶的,则是随后从车上下来的那个男人。 这是个中年男人,穿着很上档次,相貌也很周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却是脸色比米仓儿更为的憔悴,目光有些涣散,好像在梦游那样。 “这个男人——” 崔向东和听听迅速对望了眼,心想:“不会就是米仓儿的亲爸、沛真阿姨的前夫,米配国吧?” 如果这个中年男人,真是米配国。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老婆要结婚,新郎不是我。” 这话说的—— 比“阿姨要结婚,新郎却不是我;我妈今天要结婚,新郎却不是我亲爸”这两句话,更为的残酷啊。 想到这儿后,崔向东俩人再看向中年人时,目光中都带有了怜悯之色。 他们没有猜错。 这个好像在梦游般的中年人,正是沛真阿姨的前夫,米仓儿的亲爸,金陵即将调离的市长米配国。 米仓儿也在看着崔向东。 刚下车,她在看到崔向东时,明显愣了下。 只因她实在搞不懂,崔向东怎么会出现在了沈家村。 尤其看到听听的手里,拎着贺礼后,马上就意识到,他们来这儿就是参加婚礼的。 “区区一个崔向东!即便这两年来,很是风光无限的样子,但依旧没被我们江东米家看在眼里!那么,他有什么资格,前来沈家村呢?” 米仓儿心里想着,伸手挽住了米配国的胳膊,低声说:“爸,他就是崔向东。” 崔向东? 崔向东是谁啊? 他和我这个把娇妻打出门后,就遭到可怕报应的天下第一可怜虫,有什么关系吗? 脑子浑浑噩噩的米配国,抬头用茫然的眼神,看了眼崔向东和听听后,就看向了沈家村的牌坊。 遥想当年—— 沛真初嫁,配国是何等的雄姿英发! 他身着大红袍,头戴插花乌纱帽,胯下赤兔马。 人如陌上君子,马如龙。 再看今朝—— 沛真再婚,新郎却不是我! 他西装革履,鬓角白发早生,面容憔悴。 人如双目无神的瘾君子,车是桑塔纳。 “如果仓儿没有暗算人家萧天尽,我怎么能落到妻离官丢、米家没落的地步?” 米配国呆呆的看着牌坊,脑转速在短短几秒内,就穿越到了二十多年前,又回到了现在,忍不住的喃喃出声。 米仓儿听后,心如刀绞! 可鸭子已经煮熟,亲妈已经再嫁,米仓儿能有什么办法? 她只能用力咬唇,压下满腔的苦涩后,松开父亲的胳膊,故作淡定的样子,走到了崔向东的面前。 主动伸出白嫩小手,淡淡地笑:“崔向东,崔先生?” “是我。” 崔向东也伸手,轻轻握了下米仓儿那凉凉的手指就松开:“米仓儿,米女士?” “是我。久闻云湖崔向东的大名,今日一见。” 米仓儿缩回手,笑了下:“呵呵,也不过如此。” 这话说的! 就等于是在肆无忌惮,打继父的老脸好吧? 算了。 看在搞他妈的性价比,确实比较高的份上,继父大人决定原谅她。 崔向东无声一笑—— 听听却冷冷地说:“崔主任,确实不过如此!但起码,他没逼得崔家女主人改嫁。” 米仓儿—— 心忽然好痛! 那张带有沛真阿姨几分影子的娇媚脸蛋,也因忽然心好痛,迅速的扭曲。 嘶声喝骂听听:“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子和我说话!?” 听听的眉梢一抖—— 崔向东却牵起了她的右手,对米仓儿笑道:“她爸,锦衣韦烈!韦烈去了米家,即便你你爸,好像也没资格和他说话。那就更别说,你这个坑爹货了。呵呵,我真惊讶,你这个连什么东西都算不上的坑爹货,也有脸质问韦烈之女,是什么东西。” 米仓儿的脸,猛地苍白。 “走了,听听。别和这个倒霉的坑爹货费口舌,以免被传上坑爹的毛病。” 崔向东抬手,轻抚了下听听的秀发,就再次牵着她的小手,转身快步走向了牌坊那边。 米仓儿当面讽刺他,崔向东毫不在意。 毕竟当继父,就得有当继父的胸怀。 可米仓儿却当着他的面,辱骂听听算什么东西。 这—— 崔向东绝不会忍! 他都舍不得骂听听—— 米仓儿这个坑爹货,又算老几? 看着崔向东牵着听听的小手,俩人说笑着走进牌坊的背影,米仓儿的贝齿,咬破了嘴唇。 有什么用? 听听—— 锦衣韦烈之女! 当她以“韦烈之女”的身份和米家人打交道时,即便是米老,也得和她客客气气的。 叮叮当当—— 铃儿响叮当的声音,惊醒了咬牙发恨的米仓儿。 回头看去。 不远处,已经有小驴车、老牛车、自行车甚至行人,正纷纷向这边赶来。 很明显,这些一看就是农民的人们,是来沈家村参加村长小女儿的婚礼的。 燕京秦家的秦老—— 昨晚还曾满脸的遗憾,只为没资格前来参加沛真女士、焦伟先生的婚礼。 但沈家村附近村里的很多农民,却都接到了沈家村、老村长亲笔手写的请柬! 眼看时候差不多了,大家才赶着驴车,骑着自行车或者步行,提着鸡蛋、红糖、自己纺织的布匹,前来吃席祝贺。 大家结伴前来,相互打着招呼。 聊着天—— “老哥,你说真真怎么就离婚了呢?” “嗨,还不是江东米家那边,自以为牛的不得了,膨胀的不把沈家村看在眼里了?” “我可是听说,米家不但给了真真休书,而且还打了她。” “可不是嘛。一群不知好歹,忘恩负义的东西!全然忘记了,米家是怎么在短短二十几年内,就成为顶尖豪门的了。” “哎,沛真命苦啊,怎么就嫁了那么一个蠢货,生了个更蠢尤其不孝的女儿?” “祝愿真真这次嫁的女婿,可别像米家那个蠢货那样了。” 人们随口议论着,从米仓儿身边经过时,米配国回过了神。 他眨眼—— 随即强打着精神:“二姑夫,您来了?” 一个赶着牛车的老农,看了眼米配国。 就再次和旁边步行的几个人说:“你们几个说,那个自以为很牛逼的米配国,会不会来参加真真的招婿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