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秦家投资丧心病狂(1/1)
我好像是来找老崔喝酒的。 为此还特意买来了刚出锅的猪头肉,还有我“珍藏”的几瓶冰镇啤酒。 可我为什么把酒菜放下后,却走出来了呢? 这个问题—— 贺小鹏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快步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是接替刘昌海来彩虹镇,担任副书记的。 分配的家属院,也是刘昌海原先住过的。 装修啥的都很可以,就在崔向东家的后面。 他回到卧室内后,就拿起座机呼叫老爸。 贺小鹏把秦袭人在崔向东家的事,告诉老贺倒不是因为八卦,而是他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贺天明耐心的听儿子汇报完毕后,才问:“小鹏,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爸,我是这样想的。” 贺小鹏认真的语气:“秦袭人打断秦峰的腿,为老崔出气。现在,她又很随意的样子出现在他家里。她是不是对老崔有意思,我不敢确定。但我能看得出,这是秦家看好他,想要在他身上投资。” 贺天明的眼里,立即闪过了一抹欣慰。 环境改变人。 近墨者黑—— 贺小鹏走马上任彩虹镇之后,在崔向东的影响下,在短短半个多月内,不但变黑变瘦了;关键是终于把心思,用在了正事上! 贺小鹏终究是贺天明的儿子! 骨子里,遗传了老贺很多优秀的东西。 一旦被激发出来,那就等于打通了任督二脉。 “今天晚上,我刚得到消息。” 贺天明说:“秦家的秦明道同志,和于立心、崔家的崔国胜两位同志,一起竞争领衔天南的斗争中,本来是最不被看好的候选人。现在却脱颖而出。这都是因为当初,秦家忽然一反常态的站出来,支持崔向东无核就是自废武功论。秦家,从中得到了莫大的好处。” 贺小鹏立即说:“您是说,秦家从中尝到了大甜头,这才决定加大,对老崔的投资?” 贺天明回答:“如果我是秦家,我也会这样做。” 贺小鹏皱眉:“难道,秦家想让老崔,当秦家的女婿?” 贺天明没说话。 就凭他的身份,实在不合适谈论这些儿女情长。 “爸。” 贺小鹏说:“我觉得,秦家如果想让秦袭人来拉拢老崔,成功率不大。” 贺天明回答:“说说。” “一,老崔和我说过,他是非常讨厌秦袭人的。” 贺小鹏说:“二,老崔对秦家没什么好感。楼小楼空降云湖县,就是冲着他来的。秦峰今天,更是狠狠恶心了他一把。关键是的方式,打着贺家的旗号,登报呼吁青山必须得注重旱灾!这也是我最奇怪的地方,我来到彩虹镇后,曾经问过他,要不要这样做。他却说没必要。让我感觉,他这是在刻意的,保持和我贺家的距离。” 贺天明点头:“继续说。” 贺小鹏继续说:“我感觉,老崔只想和贺家,保持互惠互利的关系,甚至可以说是盟友。” 贺天明问:“成为我贺家的盟友?他,有这个资本吗?” 贺小鹏想都没想:“没有。” 贺天明又问:“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粟颜,在中间起到了很大的关系。” 贺小鹏谨言慎行:“大姐夫,二姐夫对老崔的不屑态度,一颗心都系在他身上的粟颜,肯定告诉了他。让他立即意识到了,如果依附我贺家,以后可能会和我贺家的核心产生矛盾。反而会因此,削弱了他当初舍命救下苗苗时,我贺家对他的感激。与其这样,倒不如和咱家保持适当的距离。” 听儿子这样说后。 贺天明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他皱眉,当然不是因为责怪粟颜,把贺家两个姑爷的态度,告诉崔向东。 而是因为忽然觉得—— 他此前看好的大姑爷和二姑爷,其实并不是太重视苗苗的死活! 要不然,两个姑爷也不会因为崔向东的那篇文章,可能会给贺家带来大的恶劣影响,那样的埋怨他了。 贺天明心里在想什么,贺小鹏可不知道。 他继续说:“最为关键的是,老崔不再是以前,被崔家逼得走投无路的老崔了。他那篇文章肯定会简在帝心。更是通过本次旱灾,让他再一次获得了政治资本。再加上他的背后,有舍得帮他砸钱的香江苏家。换做是我,也不会非得依附贺家。” 贺天明立即追问:“如果你是崔向东,接下来你会怎么样?” “不知道。” 贺小鹏实话实说。 贺天明顿时失望。 他多么希望,儿子能说出“换做我是崔向东,我会充分利用手中的资源,自成一派”这句话! 但他随即释然。 只因这个不成器的孽子,能分析出这么多,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儿子能看到这一层,就证明他的未来,要超过老大和老二女婿。” 贺天明暗中这样说。 贺小鹏说话了:“爸,我去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去送水。” “好。” 贺天明点头,犹豫了下:“工作固然要紧,但要记得保重身体。” 哟。 老头子啥时候懂的,关心本少了? 贺小鹏愣了下,嘿嘿一笑,结束了通话。 “小鹏终于长大了。” 老贺放下话筒,看着戴着老花镜,坐在床头上给苗苗织毛衣的老伴,感慨的说了句。 贺母头也不抬的回答:“希望他能和高朝,能如期结婚,可收心做个好人吧。” 老贺—— 他来到了书房内,坐下来后点上了一根烟。 烟雾袅袅中,他沉默半晌。 自语:“从现在起,贺家必须得改变对崔向东的扶持方式。秦家幼女,不但亲手打断了秦峰的腿,更是出现在了他家里。这投资力度,可谓是丧心病狂。看来秦家后续对崔向东的投资,更会源源不断。我贺家,该怎么办呢?” 他紧皱着眉头,再次沉默。 忽然笑了:“只要小鹏对他,始终保持感恩的心态,我还用考虑别的吗?” 十点半。 夜很深了。 呃—— 崔向东打了个饱隔,拍了拍肚皮,看向了坐在对面的秦袭人。 秦袭人的一条粉腿,搭在另外一条上,足尖勾着拖鞋,随意轻晃着,看今天的报纸。 “老,秦老师。” 崔向东的眼珠子,再次不争气的,从那双腿上扫过后,才说:“你知道,你帮我向全市奋战在抗旱一线上的同志们,捐赠那么多的东西,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损失吗?这笔损失,由谁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