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之二(中)(2/2)

“夫人,这玩意儿恐怕飞不出太远……”

飞梭本就是短程换乘之用,本身符阵结构也不是为长途跋涉而制。

可问题在于,这里是北荒,是十方真宫的腹心之地,有了分光祖师的“招呼”,后的大段距离又该怎么度过?

伍夫人手按额角,希望能从噩梦般的情境中,获得暂时的清明。

但不管怎样,她都没有别的选择。

飞梭贯空,很快消失在茫茫天际。

日月移转,几度明暗转换,伍夫人已经弄不清楚,自己究竟在真界度过了几个日夜,距离目标还有多远?

飞梭坚持的距离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近得多,只飞出了大概三千里,就不得不降落下来。

这时距离北荒的南方边界还有数万里的距离,温阳没有再跟上来,不知是他的帮助到此为止,还是力不能及。

伍夫人宁愿是前者。

人生地不熟,伍夫人一行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也不知是从哪里露了风声,一众北荒修士就像是嗜血的食人鱼,闻到血迹之后,蜂拥而来。

伍夫人几乎以为一行人成为了北荒的公敌。但想想分光祖师,这也是应有之义。

大难之时,可见人心。

相较于不惜与同门决裂,帮助他们的温阳,她培养了数十上百年的护卫,反而露了真形。

也许是因为十方真宫的名头太大,给他们的压力太强的缘故,飞梭落地后逃难的未完,请翻页)这一夜的凌晨时分,伍夫人发现了一处峡谷,在平沙莽莽黄入天的北荒,当真少见,最重要的是,这里有一条溪流,蜿蜒而去,不知通向哪里。

伍夫人已经是步虚修为,一段日子不进水米也无伤大雅,伍斋尚是年幼,食物水分却是万万缺不得的。

当然,伍夫人也很明白,水源地旁边是最容易暴露行迹的地方,为此她要有十二万分的小心。

花了大概半个时辰侦察,确定没有旁的威胁,伍夫人母子便进了峡谷。

此时已是白日,早前飞遁一夜,母子二人都是困倦不堪,但这里绝不是休息的好地方,说不定就要碰到哪个到此歇脚的北荒修士,那时候可就麻烦透顶。

哪知怕什么来什么,也就是刚收集了一些清水,半空遁光连闪,从峡谷之上飞过,伍夫人心头一颤,也不管究竟是谁,背起伍斋,不敢飞离,一时间又找不到好的藏身之地,只能是借着树枝岩石掩映,遮住身形,隐匿气机。

幸好这些人并没有在此停留,大概真是过路的。

等了半晌,不见动静,伍夫人才半松口气,却是愈发不敢在这儿多待了,也不顾得洗漱,匆匆收集了些清水,便循着事先已经寻好的路径,准备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可是才行了不到百步,背上的伍斋便陡地一僵。

对爱子的反应,伍夫人自然最是敏感:

“斋儿?”

“娘亲……有人!”

伍夫人心头骤激,自家孩儿都看到了,为什么她一点感应也没有?

循声扭过头去,却见峡谷半高处,有一棵青松侧出,扭曲盘转,虬劲有力。

便在松盖阴影之下,正有一人,面若冠玉,素白衣袍,倚树而坐,手持书卷,神清气秀,极是雅致。

感应到伍夫人的目光,此人神思仿佛刚刚从文字中出来,有些意外,随即便是微微一笑,长身而起:

“壁立十丈,尽挡黄沙莽莽;溪没足胫,可洗万里风尘。二位当是远来辛苦,可暂洗漱一番,以解困乏。”

此人倒似是此峡谷的地主一般,尽显好客之情。

伍夫人心中古怪,然而被其眸光照住,莫名就是垂眸,正看到溪水倒映的面目。

她出身大户,最重形容气度,然而多日来辛苦奔走,哪还顾得上洗漱,此时可谓是蓬头垢面,有生以来,都没有这般狼狈过。

这淙淙溪流,刹那间就有着无穷的诱惑力。

可是多日生死线上挣扎,她的意志力更有精进,一怔就是回神,不理会形貌问题,只是强抑不安,平静问询:

“这位道友……”

白衣修士竟是行了个道礼:“贫道许清澜……啊,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说话间,这位白衣修士看到自家衣着,哑然失笑,飘然转身,刹那间清光绕体,衣袂翻飞。伍夫人母子眼前都是一花,再看时,哪还是什么白衣秀士,分明就是一位玉白道袍的……

女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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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