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草原精灵(1/1)

正如其其格所希望的那样,楚良才此次兴师远征并不是非要大开杀戒才能罢休,而是要征服乌哈草原这片广袤的土地,并且以一种相对和平的方式,使之成为大兴王朝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没有办法,在文明的推进和演变过程中,永远没有理想化的状态,目前这种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已经是楚良才能够想到的最优解决方案,这还是在其其格决定配合从内部瓦解乌哈政权的前提下,否则他也只能先用枪炮轰开大门,然后再强行谈判了。 统帅府里,其其格刚被安置到一处别院去休息,楚良才接着就让戴谢去通知郑伟山等人过来商议护送其其格去乌哈王城的事情。 由于远征军对乌哈草原深处的情况知之甚少,而其其格本人离开乌哈草原也已经长达五年之久,所有人对于这一次的行动都没有什么优势可言,好在其其格从小在乌哈草原长大,只要她不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因此,楚良才打算从特种小队和直属特种营当中挑出一部分精英士兵,组成小股突击队,伪装后跟随其其格进入草原深处,直抵乌哈王城,随后再想办法混进王城里面,以便随时和其其格取得联系,必要时潜入王宫保护其其格的安全。 虽然大兴自立国至今二十余年无战事,导致军队防务有所懈怠,但同理乌哈王城的守卫也必然不会太过严苛,因为乌哈王城地处草原深处,可以说是乌哈族人的后花园。 尽管与大兴国土接壤,但目前双方势同水火,想必他们也不会料到楚良才的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他们的老窝里。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由于楚良才先前的高空侦查,对于在通往王城的道路上,如何规避乌哈骑兵的防守,有着天然的上帝视角,就算是其其格本人也不一定能够找到如此完美的穿插曲线。 当得知其其格就是乌哈汗国的逃婚公主,郑伟山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脸上残留的抓痕也没那么痛了,谁让他手贱,摸了人家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至于兄弟们的嘲笑,他也只能厚着脸皮当做没听见就好了。 作为被楚良才亲自选中的小股突击队成员,楚良才最后单独留下了郑伟山,同他进行了一番隐秘而又直白的长谈,至于说了什么内容,双方在谈话之后都讳莫如深,无论谁问起来都只说是正常的分析敌情。 不过,从郑伟山走出统帅府大门时异样的状态来看,这家伙心里面指定是藏着什么秘密的,谁能想到这个皮糙肉厚的汉子居然也有脸红的时候,虽然他本人在极力的伪装,可天天围在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们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郑伟山不说,楚良才那里就更没有人敢去问个究竟了,然而郑伟山接下来的一番骚操作便骤然暴露了他的小心思。 特种小队和特种营的兄弟们都是清一色的老光棍儿,就连吉祥和如意这两个绝美侍女被楚良才夫妇放言可以任意追求之后,目前还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呢,可郑伟山似乎就要桃花降临了。 这不,次日一早其其格带着由特种小队和特种营精英队员组成的三十六人突击小队秘密出发,越过宛城边境,前往乌哈草原深处的王城去实施探查任务,其中就有特种营的指挥官郑伟山。 今天的郑伟山,虽然脸上的抓痕做了一些粗浅的掩饰,但他整个人对待其其格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简直殷勤的有些过分。而且,在这三十六人的特种突击队里,其其格除了和戴谢有过简单的照面之外,就只和郑伟山算是不挠不相识的关系。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郑伟山虽然表现的殷勤,但其其格对他可没有什么好脸色,直接找到楚良才,要求他还掉那个令人讨厌的郑伟山。 不过,楚良才决定了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此次行动本就冒着极大的风险,郑伟山虽然性格粗放,但他在对敌应战方面可是一把好手,并且劝解其其格不要在意昨日的事情,郑伟山也是执行他的命令而已,况且这种事情怎么好到处宣扬。 有楚良才这个国师出面一忽悠,想到这些当兵的都是奉命行事,之前郑伟山对自己进行搜身也是职责所在,自己当初之所以生气也是处于自我保护的关系,况且自己当时的穿着打扮也确实容易引起误会,因此也就勉强同意了。 郑伟山这种人可是最会顺杆爬的了,不出半天时间已经把其其格哄得笑了好几次,再看郑伟山时已经完全没有敌意了,反而因为自己昨日下手太重,把郑伟山挠成一个大花脸,自己竟然有些内疚。 面对女神的改变,郑伟山自然表现的又谦虚又大度,表示其其格如此对他,他完全可以理解,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皮糙肉厚的,根本就没什么关系云云,这舔狗似的表演直接把其他三十五个兄弟震惊的无以复加。 果然,再强悍的男人在女人面前都是一只纸老虎,郑伟山如此殷勤,目的自然不言自明,其其格这位来自乌哈草原上的精灵,已经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惦记上了,别看她现在只是对郑伟山改观了印象,可高端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的。 然而,眼下他们正在进行的,可是危险性十足的猫鼠游戏,想要凭借这点人去颠覆乌哈汗国的王城,一切还要看其其格的表现,原本这三十六人就是去保护她的,现在的郑伟山当然比其他人更多了一份责任,因为其其格是他看中的女人。 但是,对于这片广袤无垠的乌哈草原来说,其其格才是名副其实的草原精灵,如今她带着绝决的使命,奔赴遥远的王城去拯救自己的亲人,未来究竟还有多少未知的风险在等着她,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