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金日磾想起西汉旧事刘秀拿出的惊人物品(1/2)
看到这里,西汉世界之中,汉武帝不由皱起眉头,啧了一声。
“呵呵,这王家,简直是藏污纳垢啊!”
太子刘据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古怪,看了自家父皇一眼,欲言又止。
金日磾站在汉武帝身旁,将太子刘据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一动,想起了一件汉朝的陈年旧事。
汉武帝的祖父,是大名鼎鼎的汉文帝刘恒。
汉文帝是在陈平周勃为首的汉初功臣集团诛杀吕氏,废汉少帝之后,被迎立进京的。
这位皇帝在位时,一手肢解了汉初功臣集团,巩固了皇权。
但汉文帝却有一个很奇怪的爱好,那就是男女通杀。
在汉文帝执政晚期,他最喜欢的并不是宫中那些千娇百媚的女子,而是一名唇红齿白,肤白貌美的男人——邓通。
有一次,年老的汉文帝得了毒疮,毒疮之中有许多脓血。
刚刚服侍完汉文帝的邓通,没有任何迟疑,就将嘴巴伸到了毒疮处,给汉文帝把白色中夹杂着红色的脓血给吸了出来。
然后,汉文帝就好了!
于是,汉文帝越发喜爱邓通。
但过不久,汉文帝的毒疮又发作了,疼痛难忍。
他原本想叫邓通过来,但偏偏这个时候,皇太子刘启,也就是汉武帝的亲爹,后来的汉景帝前来给汉文帝请安。
汉文帝看着儿子刘启,心中一动。
朕的男宠都能给朕吸脓血,朕的儿子难道不行?
正好考验一下这个儿子嘛!
于是汉文帝大手一挥,对着皇太子刘启就开口了。
你来,给朕吸,吸出来!
刘启过来一看汉文帝这毒疮,烂得不成样子,多恶心啊。
当时刘启就头皮发麻。
但父皇发话,你也不能不吸啊。
这太子还想不想当了?
于是刘启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就把嘴巴凑上去。
接着,缩了回来。
又凑上去。
又缩回来。
来回几次,汉文帝大为不爽。
你这个儿子,能不能给朕吸出来了?
刘启看到老爹发火了,得,不吸是不行了。
他强忍恶心,就凑了上去。
然而他的嘴巴才刚刚凑到毒疮那,闻到那脓血腥臭的味道,就忍不住……
吐了。
刘启这一张嘴,就把自家老爹吐了一身。
汉文帝这叫一个气啊。
叫你吸个脓血,你吐朕一身?
汉文帝当场就把刘启大骂一通,赶了出去。
刘启回到东宫,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自己这个太子之位就这么飞了。
但总之,最后刘启还是没有被废,顺利登基,成为了历史上的汉景帝。
汉景帝心想,父皇不可能无缘无故叫我吸脓血啊,得研究一下这个事。
派人一查,懂了。
是你邓通这个龙阳君二世搞的鬼!
于是,汉景帝就让邓通死得很惨,特别的惨。
这件事情,正好就和金幕之中,王凤一口浓痰吐了王莽一脸,有异曲同工之妙。
汉武帝和刘据的古怪反应,显然也是因为想起了汉景帝这件故事而来。
金日磾想到这里,心中顿时升起浓厚兴趣。
王莽会怎么做呢?
会不会也像汉景帝一样,被这口浓痰恶心到了,直接吐王凤一身?
汉武帝若有所觉,突然回头看了金日磾一眼。
金日磾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侍立在汉武帝身旁,察觉汉武帝的视线之后微微低头。
汉武帝放下心来,转过头去。
就在汉武帝转头的下一瞬间,金日磾的头抬了起来。
双目视线,瞬也不瞬地盯着金幕中的王莽。
王莽明显愣了一下,王凤也是。
下一刻,王莽表情平静地开口。
“伯父,好些了吗?”
王凤看着王莽脸上缓缓流下的浓痰,过了好几秒才道:
“你……擦一擦。”
王莽点了点头,伸出袖子,面不改色地擦了一下脸,随后用依旧恭谨温和的语气道:
“既然伯父好些了,那侄儿扶您躺下。”
王莽动作轻柔,将王凤轻轻放下。
王凤咳出痰液,精神明显好了不少,看向王莽的表情不免有些尴尬,道:
“巨君啊,老夫没事了,你且回去吧。”
总得让人回家洗洗脸不是?
王莽沉默片刻,轻声道:
“侄儿不放心,想要在此伺候伯父。”
王凤又愣了一下,随后笑道:
“无妨,王家之中多的是下人,无须你在此。”
“你能时不时来探望一番,老夫内心之中就已经很高兴了。”
王莽正色道:
“侄儿自幼丧父,全赖大伯抚养长大。”
“在侄儿心中,伯父您就是侄儿的在世父亲。”
“如今伯父得病,侄儿却回屋酣睡,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军国大事,侄儿懵懂,不敢献丑于伯父。”
“但些许微薄小事,侄儿还是能尽绵薄之力的。”
王凤见状,注视王莽半晌。
王莽一脸真诚,和王凤对视。
渐渐地,王凤感觉一股困意袭来,不再开口,缓缓闭上眼睛。
不知多久,王凤吃力地睁开眼睛。
王莽依旧保持着之前跪在王凤病榻面前的正坐姿势,只不过手中已经多了一个装满药液的汤碗。
“伯父,该吃药了。”
王凤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了一盏灯火。
几秒后,王凤脸上露出惊讶表情。
“巨君,你在此……守了一日?”
王莽微微一笑:
“此乃侄儿分内之事。伯父,请喝药吧。”
王凤视线稍稍下移,落在了王莽衣袖处。
在那里,一片污渍清晰可见。
王凤心中情绪翻涌,不再说话,而是默默地张开了嘴巴。
王莽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地将碗中药液喂给王凤。
很快,药力发作,王凤又有些迷迷糊糊。
他张开嘴,缓慢开口:
“巨君,你可、可回去安歇了。”
王莽看着朦胧中的王凤,轻声开口:
“侄儿说过,要服侍伯父,还请伯父成全小侄。”
王凤没有说话,再度睡去。
等王凤又一次醒来,却是被吵闹声惊醒。
“巨君,你怎么还在这里?”
“巨君,你赶紧回去!”
王凤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几个弟弟和侄儿们,正在围着王莽。
王莽脸色有些疲惫,但表情依旧诚恳,对着面前的叔伯兄弟们解释。
“巨君不才,至今对家族没有做出什么贡献,只想要为伯父的病情恢复尽一份力。”
王凤视线又一次投向王莽的袖口,以及袍子下摆。
在那里,两团污渍清晰可见。
便在此时,王莽的叔父之一王商冷笑一声,道:
“你怕不是想要趁机讨大哥的欢心吧?巨君,你做得如此明显,有必要吗?”
没等王莽开口,王凤虚弱的声音就响起了。
“王商。”
王商身体一震,赶忙转头看向病榻,露出谄媚笑容。
“大哥,你醒啦!”
众人呼啦一下聚拢到床榻面前,围住王凤嘘寒问暖,也顾不得王莽了。
王凤深吸一口气,环视一眼在场的弟弟、子侄们。
他们所有人的身上都是名贵丝绸所制的锦衣,和衣着朴素,一袭儒衫的王莽对比鲜明。
王凤呼出一口气,缓缓道:
“尔等都出去吧,让巨君在此服侍老夫就是。”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王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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